參水:“……”

不愛吃瓜子也不至於啊。

……

渡星河有意收編數九情這人才,便在她面前大展身手了一把。

只要目光所見到的魂獸,就盡數斬殺。

渡星河自己已經不缺魂花,從所殺魂獸身上取得的魂花,便按順序來分配,一人一朵。

數九情推辭:“這,怎麼可以呢?”

“我兩個徒弟的魂花數量早就遠超你,不差這麼點,也讓你跟其他人拉開點距離。”

“可是我們非親非故的……”

聞言,渡星河投來淡然的一瞥:“我喜歡,怎麼了?”

好霸道,數九情好喜歡。

她獨自遊歷,三教九流的人物她都見了個遍,也碰過不少高高在上的大宗門弟子,唯獨是沒怎麼見過金丹真人……她那師父,在村鎮裡十分有名望,卻也只是個隱居於山上等死的結丹修士罷了。

在仙盟大比中僥倖進了前三百名,數九情也自知和天驕榜前三的存在是有天淵之別的。

可現在,天驕榜第一的渡星河,在秘境裡保護她。

還把所得的魂花分給她。

當距離被安全送出秘境只有半個時辰時,數九情對渡星河的好感度已經快要被刷滿了。

相對地,她在心月這兒的聲望,也跌到了谷底。

參水便在私底下安慰心月:“師姐別怕,你和師父認識得那麼早,又是天靈根……”他想起師姐不知為何,不喜歡旁人提她是天靈根的事,便轉而道:“你會療傷!對對對,這個我們都不會,師父又那麼喜歡以身犯險,沒你真不行!”

聽到此話,心月面色稍緩。

篝火的火光映著她的臉龐,師父所賜的易容符是一重面具,她習慣性地冷著臉,又是另一重面具,把心死死地封鎖起來,只對師父敞開。

她握緊拳頭,輕聲:“只要師父還有用得上我的一日,我就樂意為師父賣命……”

心月話音未落,不遠處渡星河在河邊的說話聲就傳了過來:“原來還能提前在身上畫好療傷法陣,在戰鬥中直接用靈力啟用的法子?這好方便啊!等於自帶移動恢復泉水了!”

數九情沒明白她最後一段話的意思,但不妨礙她繼續向金丹真人分享法陣的妙用。

而參水看了河邊,又看了看師姐:

“呃,沒事噠,沒事噠!”

心月盯著篝火:“我要殺一個落單的結丹修士,應該不難……哈哈哈……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參水抱著變成玉盾的淨心瑟瑟發抖。

兩人對話間,渡星河也走了過來,在心月旁邊坐下:“還記得嗎?滄衡子為你配製的義眼,由冰玄珠所制,冰玄珠屬至寒之物,雖然和水靈根的適配度很高,能助你修煉,但在你突破元嬰之前,一直受冰玄珠的寒氣所侵擾,此乃冰玄珠內源源不絕的冰脈所致,並非加入任何材料能夠改變。”

“我記得,”

心月一愣,低聲說:“不過不要緊,我已經習慣了,師父不要擔心。”

怎麼會習慣呢?

臉是神經很密集的地方,經脈中的多處重要穴位亦在頭部,等於放了一塊永不消融的乾冰在眼眶裡,如何忍受?也就心月能耐得住不適,才能說出來一句習慣。

渡星河也懶得跟她爭辯擔不擔心的問題,她直接說:“我和數九情商議了一下,這種情況她可以在你的右眼周圍畫一個微型法陣,把冰玄珠裡滲出來的寒氣予以調和,具體效果能有多大影響我不知道,但總會比現狀好,你覺得呢?”

聽罷,數九情也走了過來,坐下後興致勃勃地問:“什麼時候開畫?”

她對這個一直用仇視目光瞪著她的男修沒有好感。

不過金丹真人有事相求,也贈了她那麼魂花,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所以她很痛快地答應了渡星河。

心月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