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昔連忙起身摘下面巾。

小淇母女不安地看著她。

嵐昔衝她們安撫地一笑:“沒事的。”然後自去服用了湯藥。

可是到了夜裡,她還是發起燒來。

第二天一早,只覺頭重身軟,掙扎了幾次才起來,拖著沉重的身體開始了新一天的診治。

一忙就停不下來,當嵐昔再一次俯身去檢視病人氣色時,突然頭暈目眩,順著床邊滑坐在地上。

她緩了一會兒,扒著床沿想要站起,卻一眼看見自己手上一個個血點,和那些病人一模一樣。

再一轉眼,看見面前圍著好幾個人,還有不少人在窗外張望。

嵐昔心中一沉,暗叫了一聲糟糕。

還沒有開出有效的藥方,自己也染了時疫。那些病人,會不會就此喪失希望?

她正想說幾句安撫人心的話。一個年輕姑娘開口道:“雲大夫,您太累了!我從今天開始就來幫忙!”

身後的人紛紛應聲:“是呀,以後照顧病人的事我們來做就好。雲大夫,您就只管診斷,開方子!”

“雲大夫,您可是我們所有人的主心骨。您可要好好的!”

說話的,正是當初那些未曾染病,卻不肯幫忙照顧病人的人。現在,他們都改了主意,願意幫忙了。

嵐昔微笑點頭:“有你們幫忙,我就有更多時間研製藥方。我會竭盡全力,讓大家活蹦亂跳地出去!”

也許是因為留給她研製藥方的時間多了,也許是因為她自己也染了時疫,能直接感受到各種症候。這之後新開的方子明顯有了效果。

又過了兩天,兩位名醫被兵士“護送著”,進了隔離區,不知彥彬用了什麼方法“說服”了他們。

三人會診,研製藥方的進度明顯加快。

十天後,三人商定了最終的藥方:治療時疫的和預防時疫的。

治療時疫的藥材送進隔離區,預防時疫的藥方傳遍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