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誤會了,才會和村外的人起了衝突,一個意外而已。”

盛家義聽了陸翰濤的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嘴角上揚,但是眼裡卻沒有一絲笑意,滿是冰冷:

“這年頭,意外確實常常有。”

聽著盛家義這麼說,陸翰濤還有陸金強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一絲喜色,以為事情就這樣完結了。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盛家義忽然一個箭步上前,拉住陸永富的領口狠狠的往地下一拽,陸永富直接被盛家義拽了個五體投地狗吃屎。

在所有人都沒有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盛家義抱起金桔幾十斤重的盆栽,狠狠往陸永富的兩隻胳臂上砸去,

瞬間,瓷盆栽破裂的聲音和慘叫聲一起響起,

盛家義拿起掉落地上的衣服,拍了拍上面的泥:“富哥,你點會這麼不小心?這麼大個盆栽掉下來,都不知道躲的嗎?都說你眼盲了,這下真的要去醫院了,順便去看看你的眼。”

盛家義說完又衝臉色陰晴不定的太公無奈搖搖頭:“哎,這年頭,意外常常都有的啦。”

陸翰濤的臉色變了,這個外姓仔,砸的不是陸永富的手,而是他的臉:

“後生仔,你是不是在外面待太久,很久沒回來,都忘了這裡是哪裡?這裡是新界,就算是那些鬼佬也管不著,在新界,從來都是太公說了算。

今天這件事要是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不要說圍村,只要我這個太公不點頭,這間祠堂你都出不去。”

盛家義優哉遊哉的把西裝外套穿上,用腳踢了踢地上還在慘痛哀嚎的陸永富:

“別嚎了,這麼大聲幹嘛,不知道的,外面的人還以為你在給太公號喪,真他嘛晦氣。”

“後生仔,光嘴巴厲害是沒有用的,我倒要看看等下你是不是嘴巴還這麼硬,阿強,敲鑼,讓所有陸家人都到祠堂來,現在有人在祠堂動武,對祖宗不敬。

阿富別叫了,不要忘了自己姓什麼,你姓陸,是陸家的崽,斷兩隻手而已,收聲忍著,不要被這個外姓人看不起,建波先去阿富去裹傷。”

陸金強眼神複雜的掃了眼盛家義,從祠堂的牌匾下拿起一塊銅鑼,走出祠堂門口,就開始“鏘鏘哐哐”的敲了開來。

所有都在家裡吃飯的陸家崽,突然就被外面傳來的銅鑼聲吸引,這個聲音他們從小就在圍村長大的陸家在太熟悉,

這是太公在召集所有陸家人去祠堂,有大事,

村裡所有人都聽到了陸金強敲的銅鑼聲,紛紛放下手中碗筷走出家門。

陸金強把祠堂裡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下,一些年紀大陸姓族人一聽有人在祠堂裡放肆,也不管到底發生什麼事,回到屋裡抄起鐮刀鋤頭就往祠堂衝去。

三眼正在自己家裡幫著嵐姐燒火,聽到外面有動靜,就走出家門。

“喂,拐叔,咩事。”三眼在自己家門口前面的小路上攔住了一個提著鋤頭就往祠堂方向趕的禿頭老漢。

“你邊位啊?閃了,不要攔路。”老漢一下子沒有認出三眼。

也不怪這個鄉下老漢,畢竟三眼這幾年的變化太大了,現在跟著盛家義一樣,喜歡穿西裝皮鞋,和以前的樣子反差太大。

“拐叔,你不是吧,我你都認不出來了?以前從你家地裡偷地瓜,你放來福追我半個村,嵐姐家的三眼啊。”

“丟,是三眼仔,阿叔都認不出你了,先不和你說了,有人在祠堂同太公搞事,聽說陸永富這個撲街崽子雙手都被人打斷,我是不爽陸永富這個撲街崽子,但是點說他都是我們陸家的崽,敢在圍村動我們陸家的崽,這次一定把動手的外姓人浸豬籠。”

“打斷雙手?不會是阿義吧。”三眼聽得瞪大了一雙豹眼,心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是盛家義。

三眼撒開腿就往陸氏祠堂跑,那動作速度比拐叔這個正經陸家人都要積極都要快。

沒多久,祠堂裡裡三層外三層陸陸續續圍滿趕來的陸家人。

不是手裡提著鋤頭鐮刀,就是拿著木棒,還有提著斧頭的把盛家義和太公陸翰濤圍在中間,衝著盛家義大吼著,要把這個穿著西裝的撲街沉塘。

三眼緊趕慢趕的終於趕到,不遠的距離愣是把他跑的滿頭是汗。

站在已經擠滿了人的陸氏宗祠外面,稍微緩了口氣,就粗暴的擠開前面擋著的陸家的老撲街,大撲街,還有一些屁大點十幾歲,七八歲跟著大人來湊熱鬧的小屁孩。

費了老大力氣才從陸姓族人中間擠到被團團圍住的盛家義身邊,好在盛家義身邊空無一人,終於不用再擠。

三眼一站到盛家義身邊,那些原本甚囂塵上的叫囂聲,猛地一頓,整個宗祠瞬間寂靜無聲,但沒過幾個呼吸,更大的叫囂聲驚雷一樣突然猛地響起,差點把祠堂的紅木房梁都給叫塌。

“還有同夥,一起沉塘。”

“沉塘。”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