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打算怎麼處理。”羅東抬頭,眉間是愁容,但在謝沂川的臉上,卻沒看到這麼深。

“你護著羅琦。”謝沂川腦子裡一時之間也有些頭疼,鄭心羽是個狗皮膏藥,可不好甩開。

“自然。”羅東心中沒有十分的把握,只是鄭心羽有時候的不擇手段,實在令人心驚。

“照片的來源我去查。”謝沂川知道,若是直接去問鄭心羽,得不到什麼答案,既然回來了,那就把事情弄清楚。

“這個,拿去查。”謝沂川拿出來的,是一個密封的塑膠袋,裡面裝著幾縷頭髮。

“好。”羅東點了點頭,謝沂川辦事他從來放心。

羅東走後,謝沂川將這些照片翻看了無數遍,心中還是心悸,夜已深,他還是給周小樓去了電話。

“喂。”周小樓的聲音和往常一樣,聽不出來什麼異樣。

“是我。”謝沂川隔著電話,兩人之間的距離幾百公里,此刻卻顯得親密無比。

“我知道。”周小樓的聲音糯糯的,讓謝沂川面前好像浮現她的臉。

剛剛打破冰河結界的兩人各懷心事,都有些拘束,打了許久的電話也只是一些瑣碎的事情。

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隱瞞白天發生的事情,似乎冰川消融,還有很長的時間。

“那,晚安。”周小樓終於最先說出了這句話。

“嗯,晚安。”謝沂川的回覆低沉有力,像是湊近耳邊的開口。

和戀人在一起似乎更是心安,哪怕是面前的困難,對於兩人來說,好像也不是什麼難題了。

謝沂川第二天回了趟家。

“回來了。”母親坐在輪椅上,父親在公司忙碌,見到謝沂川,慈愛的眼神裡還透露出了別的。

“母親。”謝沂川的家教極嚴,對於禮儀一事,更是從小時刻銘記在心。

“這一趟Y市,辛苦了。”婦人反覆提起,謝沂川明白,母親知道了。

“那人,還在牢裡。”謝沂川的喉結上下滾動,第一次在母親面前,提起了害她失去雙腿的兇手。

“嗯,我知道。”婦人面上還是帶著溫溫柔的笑容,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那個女孩,可以告訴母親是誰麼。”在婦人的記憶中,謝沂川的伴侶,似乎只有鄭心羽。

“是我,很喜歡,很愛的人。”謝沂川向母親交代了周小樓的身份,關於兩人之間的過往,卻還是沒有提及。

“母親不是必須要你只能和鄭心羽和好。”婦人一下子變得有些悲傷起來:

“只是那個人,母親看著實在是害怕…”

謝沂川注意到,母親眼下的烏青,和家裡緊張的氛圍。

“母親,我會處理好的,你不會見到他的。”謝沂川以自身肩上的擔當起誓,婦人聽到這句話,沒有反駁。

只是謝沂川有些心碎,周小樓留給他母親的第一印象,也許並不如想象中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