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得強勢,張開了利爪。

傅斯年聽她這麼說,愣了幾秒,隨後冷笑一聲,伸手撩了撩她耳邊的秀髮,語氣低沉道:“騷擾?看看,你現在都開始給我下定義了。”

“天底下有多少你這種人?”

她氣得臉漲得通紅。

傅斯年將衣服穿好,轉過頭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

易柯咬了咬唇,沒有說話,認真整理著衣服和頭髮,怕回去後被人看出來。

傅斯年穿上衣服的依然人模人樣的,是外人眼裡的天之驕子。

“你的性格應該改一改。”

他冷不丁地來這麼一句。

她回頭瞪了他一眼,“什麼?”

“動不動就哭的性子,沒人護著你,你怎麼辦?”

“要你假好心。”

“我是為你好。”

易柯冷笑一聲,“你最沒資格說這話。”

“明天上午沒有課的話,回家吃飯。”

她現在害怕看見二老,搖搖頭,“我有事,不去了。”

“跟安延出去?”

她沒說話。

傅斯年一記冷笑,他就知道她的心思。

“明天中午我來接你,不要在外面吃飯。”

車門開啟,易柯迫不及待地推開門下車,耳後又傳來他的聲音,“我可以讓你去見他,但是在我知道的情況下,其他時候,你離他遠點。”

易柯咬了咬唇,沒說話,快步往學校裡面跑。

傅斯年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再次點燃了一根菸,吸了口,想起她剛剛哭泣的樣子,他不禁唇角上揚。

……

安茹掛掉電話後,坐在客廳裡一動不動,滿腦子都在想那個女人是誰。

安延從外面回來她都不知道,直到他走到她面前,推推她,“發什麼呆?”

她抬起頭看他,面無表情,“我今天跟傅斯年說想去他家,但是他拒絕了。”

“嗯,意料之中。”

“可是我剛剛給他打電話,電話那頭,有女人的聲音。”

安延愣了愣,隨後不禁笑了,“你說的應該是柯柯吧?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傅斯年給易柯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