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怒之下,碎蜂化身護犢的母獅,憤而指責溯風的人渣本質,張口即是“你這傢伙把我放在哪裡”之類的話語。

而這一幕恰好被來送公務檔案的大前田希千代看到,這傢伙當即表現出一副錯愕震驚的表情,於是乎就徹底悲劇了。

直到溯風向其解釋清楚後,傲嬌性格的碎蜂仍舊是一副高冷模樣。

可能是在生自己的氣,也可能是在生溯風的氣,也可能是二者皆有之。

更大的可能,還是在懊惱自己盛怒之下的慌不擇言,以及在部下面前的失態。

處理眼下情況,溯風表示自己的經驗可謂是相當之豐富,只需要強行讓其破防就可以了,就像方才那般。

畢竟,碎蜂傲嬌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相較於數十年前剛開始對練瞬哄的時候,眼下的碎蜂已經很少表現出這幅姿態了。

唯有在她極為在意的事情上面,方才會流露出失態的樣子。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徑直走入二番隊的刑訊室中。

作為護廷十三隊的黑暗面,二番隊歷來執行的任務都是見不得光的。

唯一表現好點的,也就只有大前田希千代負責的警邏隊了。

昏暗的環境,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血肉撕裂,燒灼之類的聲音更是連綿不斷。

這裡是真正黑暗的居所,也是二番隊最重要的場地之一。

其中被關押的,不乏有貴族、死神、流魂街的平民,凡是觸犯了相應法規的存在,都有可能被關入其中,進行審訊逼問。

最深處的房間中,邦比愛塔彷彿菜市場準備售賣的豬肉一般,被束縛懸掛在天花板上,四肢彎折,禁錮在一起。

“莉爾、米妮、嘉蒂、吉吉,嗚嗚……”

“我好害怕,我想回家……”

悲鳴的聲音在房間中迴盪著,配合著下方搖晃燃燒的蠟燭,給人以一種驚悚恐懼的氣氛。

作為從小生活在無形帝國,接受精英教育的星十字騎士團的新一代天才,邦比愛塔何曾見識過這等場面。

別說是刑罰了,單單是把她吊在這裡不到半天的時間,這傢伙就已經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了。

就連自己穿什麼顏色的內褲,也是一五一十地全部說了出來。

“唔,所以,她穿什麼顏色的……”溯風的話還未說完。

邦比愛塔便是忙不迭地回答道,“黑色紫色粉色,偶爾不穿!”

碎蜂兇惡地瞪了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一眼,頓時讓她閉上了嘴巴。

“她說的情報跟你提供的相差無幾,只有細節上略微有著差距。”

待房間安靜下來,只剩下吱呀吱呀的鐵索晃動聲時,碎蜂方才面色嚴肅地補充道: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無形帝國都是不容忽視的強大敵人。”

“尤其是在,對方還存在著足夠能夠和總隊長大人比肩的可怕存在。”

溯風淡然地瞥了她一眼,平靜道:

“這不是你該擔心的問題。”

“畢竟,以你現在的實力水平,就算打上面這傢伙都夠嗆的。”

“一旦戰爭開啟,除了後勤外,只能選擇成為炮灰。”

碎蜂氣急,恨不得給眼前這傢伙來上一發雀蜂雷公鞭。

“你們二番隊,到底有沒有能夠徹底地摧垮一個人意志的辦法。”

溯風突然開口打斷,讓積攢怒氣,血壓飆升的碎蜂怔了一下,下意識地回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