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張了張嘴,他瞬間明白過來東軒帝這是再給他解氣的機會。

抬眸撇了一眼,忽然覺得沉淵有些可憐,明明已經連死期都清楚了,還要被送到自己這忍受被折磨的風險。

但那絲憐憫只是存在一瞬間便消散了,畢竟他可是被沉淵打了個半死,哪還有閒心可憐對方。

“那少主,這個小道士該怎麼處理?”

李善秋輕聲道,他時不時撇一眼江明額頭那柄斜插著的斷劍,心下有些欣慰。

看來,劍滎融合的很好。

沉淵面色也認真起來,他望著江明,一襲道袍無風自動。

雖然眸子中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袖袍下微微攥緊的拳頭便表明他的心情並不平靜。

畢竟,眼前這個少年哪怕想出些再殘酷的刑法,他也沒有反抗餘地。

但江明只是撇了他一眼,滿臉無所謂,說道:

“任由他去吧,反正就一個月時日。”

“讓他好好享受下行刑前這一個月吧。”

說著,也不管一臉愕然的沉淵,江明抬腳便走,如果沉淵一個月後不受刑的話,他是非常樂意去折磨一下這個讓他走了趟鬼門關的人。

但現在他都已經註定是個死人了,一身內力被禁錮,每日只能數著日子去等死。

已經夠慘了。

江明想著,他打了個哈欠。

……

江明醒來之後的日子裡,再次開始了儲存極點的念頭,於是他再次過上了那種每天揮汗如雨的日子。

畢竟如果沒有底牌,以他第五境的實力,真的很沒安全感。

而他也發現了自己額頭上那個劍滎印記,一番追問,在劍靈與李善秋的講解下,他開始認識到劍滎的恐怖。

可以說,只要召喚出劍滎中儲存的劍招,在關鍵時刻,不亞於極點狀態下揮的那一劍所造成的威力。

於是這些日子,江明每天除卻清早便起來練劍,剩下的時間都在琢磨那神秘的劍滎。

他也對那個夢的起因逐漸開始瞭解,因為自己額頭上的劍滎印記,與那天在夢中見到的血色劍器一模一樣。

想來兩者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只是目前還不清楚那個夢預示著什麼。

定江候府這幾日,開始陸陸續續來了些客人拜訪。

首先來的是刑部尚書王葵,他帶了些珍貴的藥材,說是江明大病初癒,需要補一補。

江明自然是欣然收下,順便好好招待了對方。

隨著江明在醉雲京地位水漲船高,定江候府名聲再起,越來越多人開始關注起這個隱隱有再次崛起之勢的老牌勢裡。

江明對這一切並不奇怪,只有實力到位了,才會真正引起別人的尊重,這是他很小便懂得道理。

後來,太虛一脈紫君,靈清一脈靈衫玉,以及各個勢力繼承人,都帶著禮物陸續來定江候府拜訪。

每個人對江明都是噓寒問暖,送的禮物一個比一個珍貴,他自然不論好壞照單全收。

畢竟現在定江候府真的挺窮,若是能趁這個機會撈一波,便是極好的。

李卿月沒有搬回宮裡,江明怎麼可能讓她這麼輕易就走了,一番死纏爛打之下,終於勸的她同意多住幾天。

這幾日,非常和睦。

哪怕是沉淵,對這種和睦有時候都感覺恍惚,本以為江明說不找他麻煩只是嘴上說說。

可事實是,江明確實一次麻煩都沒找過他,對沉淵為什麼大鬧醉雲京的事情也隻字不問,讓他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在日子緩慢進行中時,定江候府,來了位讓江明極為驚訝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