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聽未婚妻大人吩咐。”

既然要追李卿月,若是一直規規矩矩的稱呼小殿下,那估計要追到猴年馬月才有進展。

李卿月猛地怔住了,緊接著那絕美臉頰便上清晰浮現出兩抹紅暈來,有些支支吾吾的責怪道:

“你以後莫要跟周國師家的那獨子出去喝,喝……花酒。”

“這才多長時日,你你……你怎麼能學這些東西。”

說著,她語調越來越低,手忐忑般不停捏著裙邊,整張臉瞬間變得通紅起來。

“像個市井流氓……”

最後這句話,就如同蚊子聲在耳邊一樣,江明費了好大勁才聽明白。

愕然望著反應如此劇烈的李卿月,心下不由覺得一陣好笑,這姑娘也太可愛了些。

不過旋即,他又想起了醉紅樓那件事,解釋道:

“我只是單純去醉紅樓嚐嚐酒,沒有做其他的,更不是喝花酒。”

“然後,關於醉紅樓的事情。”

“小殿下,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道歉還是該道的,畢竟醉紅樓那麼大的產業,縱然是已經開始重建,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恢復的。

面頰依舊帶著紅暈的李卿月,此刻聽江明提及,看這他滿臉誠懇的樣子,不由得笑起來:

“不礙事的,畢竟損失定江候府都盡數賠給我了。”

“只要就別覺得心疼就好。”

她說著,難得跟江明開起玩笑來。

江明也跟著憨笑,然後他雙手嘗試著扶著床榻撐起身子,讓他驚訝的是,身上那些嚴重的傷勢似乎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我這是……昏迷多久了?”

“有三日了。”

李卿月說著,她站起身來,伸手扶著江明,小心翼翼的慢慢用力,眸子裡神色十分認真。

“我想出去走走。”

江明說著,他笑了笑,望了望身旁小心翼翼的李卿月,說道:

“小殿下,我恢復的差不多了,不用扶。”

說著,江明從床榻上站起,腳上汲著鞋子,拖沓著鞋子朝房門外走,整個人除了氣色差些,其他傷勢已經基本無礙了。

李卿月依舊有些擔心,她跟在江明身後,兩人一同走出了房間。

剛出門,感受著略帶粗暴的陽光,江明伸了個懶腰,他眯起眼睛,無意間撇了一眼院落中的涼亭。

這一眼,讓他表情猛地僵硬下來。

只見那涼亭裡,長條凳上斜躺著的影子,那一襲寬大道袍,俊秀面容他再熟悉不過了。

如臨大敵般,江明立刻將手放在腰間清竹劍上,朝前跨了一步,將李卿月護在身後,他眯眼,沉聲道:

“沉淵,你為什麼會在這?!”

正平躺在長條椅上打盹的沉淵,被江明一聲質問給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睡眼,他抬腳挺身,由躺變成了坐。

“這要問東軒帝怎麼想的了。”

那語氣裡,無比平淡。

這幾日他已經完全適應了定江候府中的生活,比初來定江候府時,更肆無忌憚了些。

庭院外,李善秋大跨步匆匆忙忙來到江明身邊。

他附耳到江明耳邊,把關於沉淵的事仔仔細細解釋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