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皙實在不知道,胤祿那小兔崽子到底是怎麼說服綠桐的,只是她如此堅決,溫皙也沒法子,留了幾個經驗豐富的嬤嬤照顧她,便回宮去了。

溫皙本想再住幾日,等到八月再回宮,只是京中剛剛分府的胤祿府邸,侍妾李佳氏小產了,溫皙不曉得是意外,還是有人謀算,故而決定提前回去,查個究竟!當初溫皙也是都警告過瓜爾佳氏和富察氏,爭風吃醋可以,但是誰敢謀算皇孫,她絕不放過!但願她倆沒動不該動的歪腦筋吧!

溫皙剛剛回宮,正打算召瓜爾佳氏和富察氏入宮問問究竟,胤祿的這兩個一正一側兩位福晉便帶著那位李佳格格來請安了。

這個李佳氏,溫皙不曾見過,只見她跟在嫡福晉、側福晉之後,被兩個侍女攙扶著,臉蛋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走路都不穩當,而且喘得十分厲害,叫人看了有幾分不忍。她小產在不過三日吧,怎麼眼巴巴非跟著來了?溫皙不禁皺了眉頭。

請了安之後,瓜爾佳宜蘭面色露出幾分哀婉之色,道:“額娘,李佳妹妹著實可憐!”

富察毓秀急忙介面道:“可是李佳妹妹下車太不小心了...”

溫皙有所耳聞,據說是李佳氏分府之後,特求了嫡福晉瓜爾佳氏,可以出府探望生病的阿瑪,去的時候好好的,就在回來的時候,馬車回到了十六阿哥府儀門,踩板凳下車的時候,踩滑了腳,就硬生生給摔下來了。

瓜爾佳宜蘭聞之,眼睛睨了富察氏一眼,尖銳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置疑:“是嗎?!”說著她朝溫皙又福身一禮,道:“額娘,今兒是李佳妹妹特求了媳婦,帶她進宮來,她有冤屈要稟告額娘!”

富察毓秀頓時皺了眉頭:“福晉,那日是眾目睽睽之下,李佳妹妹自己踩滑了腳踏,身邊伺候的人護持不利所致!”

瓜爾佳宜蘭道:“的確是踩滑了腳踏,只是那腳踏本就寬厚,李佳妹妹還是穿著平底兒鞋,怎麼就那麼容易踩滑了?!”說著她端莊了神色對溫皙道:“額娘!是有人蓄意要謀害李佳格格腹中的皇孫!!”

一語出,溫皙的眸子微微一凝,目光在富察氏和李佳氏臉上逡巡,李佳氏憔悴無比自是不必說,富察氏卻急忙搖頭,面色誠懇。

瓜爾佳宜蘭側身,柔聲道:“李佳妹妹,你把當日之事再跟額娘說一遍!”

李佳氏身量纖細小巧,由侍女攙扶著走上前二步,她便噗通一聲跪下,隨即淚水盈盈哭訴道:“皇貴妃娘娘,是有人謀害婢妾的孩子!謀害您的親孫兒啊!!”

瓜爾佳宜蘭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隨即正色道:“此人何其歹毒?簡直死不足惜!”

李佳氏擦著淚水道:“婢妾那一日得福晉允准,可以回孃家探視,傍晚時分便回了阿哥府,下車的時候,婢妾從來都是極為小心,只是那一日的腳踏不知被抹了什麼東西,腳踩上去便突然打滑了!雖然伺候婢妾的侍女十分伶俐,用身子墊在婢妾身下,但從高處摔下,孩子...第二天還是沒有保住!”說著,李佳氏哽咽無比,兩行清淚流下,可憐楚楚。

瓜爾佳宜蘭上前道:“額娘,媳婦之後著人查了李妹妹的鞋子和那腳踏,李妹妹穿的是雕琢了細密雷雲紋的軟木鞋底,最是防滑,只是那腳踏——”瓜爾佳宜蘭輕輕瞥了一眼臉色有些發白的富察氏,道:“腳踏上不知被誰人抹了一層滑石粉!”

溫皙怎麼聽著都像是被誰給設計好的陷阱,便隨著她的話問道:“哦?那你說到底是誰?”

瓜爾佳宜蘭鄭重道:“回額孃的話,自分府之後,府中車馬雜物媳婦都交給了富察側福晉管理!”

富察毓秀頓時臉色慘白,急忙跪下叩首道:“額娘!毓秀絕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瓜爾佳宜蘭冷笑道:“我還什麼都沒有說呢,怎麼富察側福晉要不打自招了?!”今兒來了承乾宮,瓜爾佳宜蘭也不似平日那般親熱地叫富察氏為妹妹了,而是按著身份稱呼她“富察側福晉”。

“我...”富察毓秀頓時有口難辯,只能磕頭道:“額娘,您是知道毓秀的!您難道相信毓秀是心狠手辣之人嗎?!毓秀入門第二日,你便說過,您什麼都能寬容,唯獨不會輕縱了謀害皇孫之人,毓秀一直謹記在心,絕不敢犯!”

不得不說比起宜蘭說出的那些所謂的“證據”,溫皙更相信毓秀這番話,便道:“就算毓秀掌管車馬,也不能說是是她做的。”

見皇貴妃相信自己,富察毓秀便稍稍放心了些許。

“額娘!”瓜爾佳宜蘭有些不肯,卻只能道:“額娘...說的是,只是到底富察妹妹嫌疑最大,媳婦覺得不如暫時禁足在後院佛堂,等媳婦查清事情原委,自可還富察妹妹一個公道!”

溫皙頓時皺了眉頭,的確,宜蘭這番話溫皙也無法反駁,總不能不對毓秀做任何處置吧?

富察毓秀急忙膝行至溫皙跟前,磕頭道:“額娘,毓秀是冤枉的!毓秀可以指天發誓,絕對沒有害李佳妹妹的孩子!若有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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