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皇后催孕以來,太子無論多晚都回來陪她,她能夠感覺得到,皇后的用心良苦。到也不能完完全全的說成是對她的好,但有一點就是,絕對不允許貴妃的風頭壓到她上邊去。

可以非常陰暗的設想一下,如果,她懷孕以後,若是真出了個什麼意外的事情導致小產,孩子突然間夭折了;那麼,溫良娣的孩子絕對不會來到這個世間,不論有多大了!

而這兩件看似毫不相關的卻又緊緊相關的事情,或許與這兩個既將當孃親的人都無關,只是爭鬥的犧牲品。

春霞身為貴妃,又有聖上極度的恩寵在身,都沒能躲得過被害死,還有被幽禁苦役二十幾年的前淑妃、死去的前德妃悲慘的下場令她不敢想象,不寒而慄!

‘嘎吱吱、吱吱’

馬車一陣晃動,停在御馬場的大口處,拉回了沈梅棠飄遠的思緒。

安綺公主不用人扶,直接蹦下了馬車,灰蘭跟玳瑁分開左右,扶著太子妃下車,身後還有眾多的佳麗們,一齊走進了御馬場。

自打前一回太子妃與綺公主來此御馬場騎馬觀雪之後,太子賞賜御馬場,御馬場的主管也破格的提拔肖二郎,已然是看出肖二郎似有來頭。

專門指派那兩個跟鷯哥一般,嘴不得閒的小太監,隨時隨地聽從肖二郎的吩咐做事,兩人大眼瞪小眼,直接變臉,嘴不得閒的開始奉承,恨不得將肖二郎當姑奶奶般供起來。

當肖二郎的身影映入眼簾,沈梅棠忍不住的激動,恍然一夢。

自小到大的感情,令她感覺到無論再過多少個年頭,哪怕七老八十了呢,她們之間的感情永遠都是那麼的真摯,那麼的直接,永遠不會漸淡,只會變得更濃厚。

......

踏踏踏,踏踏

馬蹄踩在雪地上,發出陣陣的響聲,太子妃騎在馬背上,肖二郎手中緊緊牽著韁繩,一路向前跑著。

紛紛揚揚飄蕩著的雪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天空中成一色的清淡灰幕逐漸散開,有陽光雲背後透出,並不覺得冷。

“珍珠,方嫣紅疑似有孕,溫婉確實有孕,因此兩人有孕之事,皇后催孕,接下來我可能不太方便常來此處看你。”沈梅棠沉思道,“這御馬場裡,可有什麼活計,需要經常出入宮中,你去做便是。”

“梅棠,你是說,接下來你也有孕了?”肖二郎喜悅道。

“正是。”沈梅棠道,“皇后催孕的藥,每日都到坤德宮中去喝著,由不得自身。”

“那我得向你道喜,不論生得皇子還是皇女,都將是一件大喜事。”

肖二郎道:“御馬場裡進出宮中的活到是少,個把月進得宮中一趟,或是春夏會跑得勤快些,無非都是一些關天馬兒的事,說起來也不重要。

不過,到是,到是往幾個王府跑得勤快一些,幾個王爺總要好馬,就連拉車的馬匹都要最好的。”

“這樣也好。”

沈梅棠沉思道:“前一時,見得睿王面,觀其性格沉穩,聰明睿智。容我三思,待之後與你見面不方便時,睿王府中尋人,與你聯絡便是。

切記,王貴妃形若鬼魅,宮中事無所不知,你與前淑妃劉豔華關在一處百多日之事,她或是已經知道,處處定要小心,身邊人都要留意才是。”

“梅棠,不要擔心我。”肖二郎道,“我也有耳聞,溫婉是王貴妃的外甥女,這一對毒蛇聯手對付你,你可要處處小心啊!”

“宮裡事,我自有應對,還有姐姐跟梅霞等人。”沈梅棠道,“珍珠,你無事我便放心。前一時,傳來訊息,家裡人都好,祖母還特意問起了你,我已派人傳話回去,珍珠無事。”

“嗯。”肖二郎點頭道,“梅棠,我不怕,只要有你的信任在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