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家娘娘說了,太子之命只是說給了媚乞與垂燕,並沒有說給地沈昭訓呀!”宮人狡辯道。

“大膽!”

太子妃忽然一拍桌子厲聲斥道:“沒有規矩的東西,昭訓媚乞與奉儀垂燕,豈是你可隨意喚其名的?來人,將她拉出去杖責二十!”

‘撲通’一聲,宮人跪倒,磕頭如搗蒜:”太子妃娘娘,饒命啊,饒命啊!”

門口處的兩個姑姑,二話不說,上前拖起這個宮人就走,嚎叫之聲漸遠......

“沒有太子之命,方嫣紅處不可去。”太子妃起身道,“有事,立刻回我。”

沈梅霞被唬得臉色刷白,看著太子妃走出門外的身影自言自語著:“幸好太子妃娘娘來了,幸好太子妃娘娘來了。”

隨即,灰蘭叮囑了幾句,趕上前。忽見太子妃好似還是很不放心,轉身奔著方良娣處而來,臉色陰沉沉。

這一會兒,方嫣紅正坐在室內一邊以左手剔著右手的手指甲,一邊等宮人領著沈梅霞前來。

吃飽了飯,閒得慌兒,她就想扒拉點事兒,憑什麼她剛剛給太子生了長子,她們緊跟著又要生?想想她就生氣!特別是聞得有風聲,傳沈梅霞懷的是個男孩,這更令她氣不打一出來!

忽聞得腳步聲,聽起來就不是一個人,方嫣紅把眼皮往下一閉,佯裝睡著。然後,以打擾了她歇息、受驚為由責罰沈梅霞跪門坎,跟媚乞一樣跪到昏厥拉倒!

“見過太子妃娘娘。”宮人禮道。

“嗯?”方嫣紅覺得不對,睜開眼睛一看果然是太子妃站跟前,“我找的是沈梅霞,不是你沈梅棠?你來作甚?”

一慣了的飛揚跋扈,令其從來也沒把太子妃放在眼裡,不但不站出來施禮,而且直呼太子妃之名。

看著眼前的方嫣紅,想著那日裡在奶孃的室內無厘頭的被太子兩記耳光抽得摔躺在地上之事,太子妃火往上頂。偏趕著此時,方嫣紅還站起來理直氣壯地指著太子妃斥道:“你來幹什麼?”

‘啪嚓、啪嚓’

兩記響亮的大耳光直接將方嫣紅抽得踉蹌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瞪圓了眼睛傻在當場!

她沒有想到,向來看著有些個柔軟,很好欺負的太子妃厲害起來,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啊,你憑什麼打我?憑什麼打我?”方嫣紅坐在地上,兩腿狂蹬著嚎叫。那樣子像極了市井街頭罵街撒潑的潑婦。

“憑什麼打你?這算輕的!”灰蘭厲聲斥道,“太子妃的名字,是你一個良娣大呼小叫的嗎?”

“名字不就是讓人喊的嗎?有什麼了不起啊?”方嫣紅耍無賴般說道。

“見到皇后、見到貴妃,你也如此直呼其名,如此大不敬,算你有種!”灰蘭狠狠道。

“你打了我,你等著,等著!”方嫣紅嘶嚎道。

“方良娣,你聽好了,不是我打的你!”太子妃大聲道,“這兩巴掌,是替太子打得你,可知道?”

“你什麼意思?替太子打的我?你給我說清楚了!”方嫣紅被宮人拉扯著站起來問道。

“太子說,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挺著大肚子逞能,不知深淺!

以至孩子強行保到七個月早產,難道不該打嗎?

這兩巴掌與你的無知犯下的錯比起來,簡直輕若鴻毛!縱使再給你十巴掌、二十巴掌也彌補不了你的過錯!你的無知,不知深淺,令太子替你臉紅!”太子妃怒斥。

太子妃所說之話,確實出自太子之口。

每一句都夠了分量,形同刀子一般戳在方嫣紅的心口之上。

勉勉強強的保胎到七個月,給太子生下了長子,至今也沒有看上這個孩子一眼,她曾哭暈在皇后的跟前,也沒看上!這之後,太子更是對她冷淡之極,她還覺得很委屈,不知道太子的心中是怎麼想的?

”啊,你胡說,胡說,太子怎麼會替我臉紅?我冒死給他生了長子,你能嗎?你能生嗎?哈哈哈......,你嫉妒我,嫉妒我,哈哈哈......”方嫣紅由笑到哭,由哭到笑,形同一個得了失心瘋的病人一般。

“方良娣你給我聽好了,若打一絲沈梅霞昭訓的歪主意,可不是兩個巴掌的事,太子很有可能......,哼哼......”灰蘭直接做杖斃的手勢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