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清麗,毫無章法與技巧,卻往人心裡鑽。

夏夢眼前一亮:“紀總,這個女孩很有天分,我安排人做背調……”

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看到李銘伸著食指在嘴前比“噓”。

“我願活成你的願”

“請帶我去明天”

……

舞美配合氣氛關掉了場內所有彩燈,樓下只剩星光般熒光手環點點,一束白光從奈施施頭頂瀉下。

紀斯年看到她纖細潔白的腳踝,不過一嫋的細腰,隆起又凹出陰影的鎖骨,然後,他看到一滴淚從她尖尖的下巴落下來。

他的心跟著滯了一拍。

一曲唱畢,臺下口哨歡呼聲四起,奈施施擦擦眼淚跳下舞臺,和她一起來的幾個女生圍上來:“好厲害啊施施!”“真棒!”“比駐唱唱得還好耶!”

一位年輕男子上前遞給奈施施一杯酒,並贊她唱得好,問她是否考慮簽在這駐唱。

奈施施看他的架勢以為是這裡的老闆,她搖頭表示只是一時興起唱一首,不考慮長期。但因感謝他允許自己上臺,還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李銘安排的兩人認出是那人杜經理的兒子,才沒阻攔。

很快她的視線便開始模糊,手腳發軟,耳朵也遲鈍起來。她不知道男人要帶她去哪,拒絕卻使不上力,喊不出聲。

紀斯年只一口煙的功夫便在原處盯不到人,視線來回搜尋然後看到奈施施歪歪斜斜地被男人連擁帶拽地往包廂帶。

……

奈施施只記得一個挺拔的高影像拎小雞似的把擄她走的男子拎到一邊,然後在她失去重心快要倒地的時候一把橫抱起來。

這人身上有遙遠又熟悉的香味,她沒想起在哪聞到過,就失去了意識,昏睡過去。

……

她是渴醒的,意識還沒歸位,她伸手找杯子。

“醒了?”音落,她看到還重影著的人從門外走進來。

她還斷篇著,以為幻覺,使勁揉眼,然後眯著瞅

——一張雕塑般線條分明的臉正在眼前。

“紀總?!”

奈施施驚訝地攥緊被子瞪大眼睛,紀斯年真覺得那雙扇形的雙眼皮摺痕下的眼睛像烏溜溜的葡萄。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奈施施在他漆黑的眸中看到了自己。

“起來說。”

紀斯年撂下一句話轉身走出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她聽出他嗓子一定是啞了。

奈施施拍拍腦門,使勁回想,她記得她想爸爸媽媽了,衝上臺唱了歌,後面的記憶全部丟失。

她收拾好開啟房間門,看到紀斯年坐在吧檯前。他指了指另一張吧椅,於是奈施施跑過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