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時候,我給他備了兩百兩銀子當生辰賀禮了!!”衛氏喊道。

“那書院不比咱家裡舒適,他若是想吃些好點兒的飯菜,自然要用銀錢去打點下人。”

“夫君以為我會虧待晟兒嗎?”

“那孩子才去,夫君別去打擾他了,免得瞧見了夫君你又想起了他孃親。夫君等過些日子再去看看他吧!的這麼急,夫君肯定累了!我去吩咐下人給夫君燒水沐浴去。”

“好!”衛術峰應了一聲,感覺周身的疲憊都減輕了不少。

衛氏望著自家夫君走遠了,臉上的笑容立馬褪了個乾淨。

她是聽了婦人們閒聊,說知府婦人把自家的侄子送去了一個鄉下書院。

鄉下的書院能是什麼好地方?還一年只能回來一次,不讓帶僕人伺候著。

他們這些富貴人家有個孩子,定然是捧在心尖尖上,絲毫的苦頭都不願讓孩子吃。

怎麼會讓孩子去一個連僕人都沒的地方呢?

定然是知府夫人心中不喜,想磋磨那孩子!

湊巧,她家裡也有這麼一個拖油瓶。

五十兩銀子算不得什麼大錢!

若是讓她一年到頭見不到這個拖油瓶,再添四五倍都行。

把那孩子送了過去,也省了自己夫君時長給他買雜物的錢。

衛術峰每次買禮物都要買上兩份,郭晟那一份定是自己兒子的貴上一些。

自己親生的孩子都做不到一碗水端平,更何況是別人的孩子。

硬要讓她多分些水,她不願。

她寧願把這水倒了都不願分給別人!

人已經送走了,只盼著這書院如同那些夫人說的那般嚴格,不讓這孩子離開。

郭晟坐了一路的馬車,人被晃得有些頭暈。

下了馬車後,他任由府裡的小廝引著他去了書院,替他交了銀子,迫不及待要離開。

“表少爺,箱子擱在這裡了,天色不早了,奴趕著回府,就不陪您了。”

說完,駕著馬離開了。

三個木箱籠擱在地上,連帶五六個包袱。

郭晟今年才八歲,婉玉雖有二十來歲,但只是個弱女子,怎麼能扛得動這沉重的箱籠。

“你是書院新來的學生?”雲華春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郭晟轉頭,瞧見了一個滿臉笑容的清瘦高個男子站在院子口,身後還跟了一個大姑娘,幾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