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講了。”

“為什麼啊?你剛剛不是還想知道孫悟空怎麼樣了嗎?”

“我想聽師長講,不想聽你講。”

“哦,那我不講了。”

“不過,你真的不想提前知道嗎?”

“我不想,我不想!”

白溫雄語氣裡有幾分抓狂。

兩個矮矮的身影相伴回了屋子,一邊走一邊拌嘴。

學舍之間隔得近,兩個孩子嘰嘰呱呱回了屋子,鬧騰了半天才安靜下來。

黎千宸坐在桌前,繼續修改著白天未畫完的畫。

聽了陣熱鬧,心中有幾分好奇。

這兩小朋友這麼晚除了雲家也沒別的去處,不過兩個小朋友怎麼鬧了起來?

好奇歸好奇,黎千宸本人又不好去問。

只能默默改完畫,吹了蠟燭躺床上。

他上次這般刻苦唸書,年紀比這隔壁的兩個孩子還小。

但在朝陽書院裡終歸是不一樣的,有的玩,有的學,還沒長輩上,比家中放鬆。

南潼城內一處精製寬敞的宅院內。

西北角的小院子中。

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郎慢慢摺疊著自己的衣物,往旁邊的箱櫃裡塞。

他屋內乾淨得厲害,外頭的圓桌上擺著一套灰撲撲的茶具,朝北的桌子上堆著一摞書,桌上幾根燒底的蠟燭,還有床榻上幾件衣服。

床上的紗簾不知何時安上的,如今已是發灰髮黑,還裂了幾個大洞,蚊子隨意出入,自在的很。

窗外的院子及屋簷倒是修得寬敞大氣,這小屋裡卻是窮的家徒四壁。

少年把衣服疊的差不多了,忽聽得外面一陣風風火火的腳步聲。

“少爺,他們衛家的奴僕真是欺人太甚!”一個穿著沙青色布衣,插著根木簪子的女子闖進屋內。

“我想去找舅老爺評評理,他們硬是攔著我,不讓我去!”

郭晟抬頭,瞧見了婉玉範紅的眼眶,心中無奈。

婉玉是母親的貼身丫鬟,也是母親留給他唯一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