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桃從年前就開始屯家裡的玻璃杯,玻璃瓶之類的東西。

塞在自己小屋的櫃子裡,等每次空間重新整理以後,她都會倒騰一些出來。

糖漿分層用一般的杯子看不出來,用玻璃杯則好的多了。

雲桃的製糖用的法子叫黃泥水淋糖法。

據說在明朝,有個做糖的匠人,家裡的牆倒了,牆上的黃泥土直接倒在他家的糖漿裡。

然後在清理黃泥的過程中,他發現自己家的黑糖變白了,反覆試驗,便研製出了制白糖的法子。

雲桃覺得,拿牆泥去貼不太現實。

應當是糖漿熬出來以後,裡面的雜質跟黃泥相遇後混合沉澱起來了。

再過濾提提純,才製造出的白糖。

黃泥水淋法用的是瓦漏,雲桃準備試驗了一番,便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面。

偶爾只開門端個三餐,要麼讓爹孃幫她煮些甘蔗糖漿出來。

其他的時間都是空間,屋內來回跑。

過濾好的糖漿,要煮出來確定濃度。

還有這黃泥水新增的比例,隨著時間流失而產生的各種變化,雲桃都一一記在,寫在冊子裡。

萬紅梅又端了飯菜到雲桃屋子前。

敲了敲門,“吃飯了!”

“知道了娘!”雲桃拿著筆在她記錄的冊子上添了一筆。

又拿著玻璃杯看了看裡面糖漿的顏色,分別記錄下來。

再倒到不鏽鋼的小杯子裡,放到空間電磁爐中熬著,等糖漿熬幹了再分取出放涼。

雲桃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她思考的時候就喜歡抓頭髮,好在不用出門。

揉亂了,拿橡皮筋再扎一遍就行。

不用出門也不用梳那些複雜的頭髮。

做完了手頭的活,雲桃開啟了房門準備吃飯,赫然發現她娘就在屋子門口站著。

“娘,你怎麼在這裡站著?”

那不是等了很久了?

“娘來看看你。”萬紅梅說道,摸了摸閨女一團雞窩似的頭髮,心中有些嫌棄,也有些心疼。

本想著跟往日一般說些教育她的話,但心中的疼惜終究勝過了一切。

“吃完飯,好好歇會兒知道嗎?別忙太晚了,想吃什麼跟娘說,娘給你做。”萬紅梅叮囑道。

“知道了,娘!你做什麼都好吃!”雲桃端起旁邊的木案板喊道。

兩菜一湯,應是村裡最高的伙食待遇了。

而且吃完了也不用她洗碗,直接擱在外面就行,著實過了一陣快活日子。

兩隻小狗也乘機越過了門欄,跑到雲桃腳邊,蹭了蹭,高興叫著。

平日家裡就雲桃跟他們玩,所以跟雲桃親厚。

自打雲桃不出屋子以後,它們就乘著送飯的時間過來探望雲桃。

“來,包子油條,出來,姐姐要吃飯了。”萬紅梅喊道,站遠了一些。

兩隻小狗近些日子長大了些塊頭,沒之前毛茸茸時候那般可愛,但還是奶味十足,不管誰喊它們都非常熱情。

雲桃順勢把門關上,兩隻狗聽到動靜,回過頭看了幾眼。

跑門上蹭了蹭。

“包子油條,來啊!”萬紅梅再次喊道,把狗狗給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