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停在楚家大門放開了禹風鈴的手,禹風鈴抬頭看去,門上掛著的牌匾上有楚府二字。

她不解問:“公子,為何要帶我來此處?這個地方我不適合來。”

話還沒等她說完,白衣男子重新握起她的手腕,他握她手腕的動作很輕柔,生怕把她給弄疼了。

“公子,光天化日之下,男女授受不親,我已經成……”

禹風鈴正說著,想要告訴這位男子她已經是有夫君的人了,已經成親了,要注意分寸保持距離的為好。

這話說到一半就被這白衣男子給打斷了。

白衣男子將手放在嘴邊示意她不要講話,禹風鈴這才把嘴邊的話給吞嚥進了肚子裡。

禹風鈴很聽話,沒再說一句,她就是心裡不明白,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能這麼喜歡安靜?一點兒聲音都不想去聽呢?

禹風鈴一臉苦悶的用手撓了撓頭,那個撓頭的動作在白衣男人看來甚是可愛。

白衣男子握著她的手腕進了楚家大門。

當禹風鈴被這個白衣男子拉進楚家大門的那一刻,她的瞳眸大睜,被眼前的景象給美到。

楚府裡,種滿了桃樹。

現在正是春季,風和日麗,暖陽傾城,滿樹桃花開。

開啟楚府大門的那一刻,吹來一陣溫和暖風,風帶著桃樹落下的粉色鮮花瓣向大門這邊襲來。

禹風鈴的瞳眸大睜,被滿院桃花瓣衝擊那一雙明目。

“好美啊……”

滿院盛開的桃花很美,但對這位站在她身邊盯著她看的白衣男子來說,這美如盛世的桃花庭院遠遠不及禹風鈴的柔美一笑。

白衣男子握著她的手始終都不肯放下,他在心中默默道:“這位姑娘明明只見一眼,我的手卻不聽使喚似的總是想著握著這姑娘,只要握著這姑娘的手,我這心裡就很踏實,就很充實,說不出來是什麼原因,只能說對她的感覺是似曾相識,就像一個一定要去完成的使命一樣,也許,愛上她保護她是我降生在這個世上的原因吧。”

白衣男子抬頭望向天空,一無所知的他只知道自己一出生就是個啞巴,是楚家公子,一出生就身患殘疾,卻被祖父疼愛,他一輩子衣食無憂的長大,現在,也只能如此猜想,猜想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好的,這樣才能讓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他想,也許是天意的安排,遇到這個一眼就在心裡定終生的姑娘。

這時,禹風鈴鬆開他的手已經跑到桃樹下一屁股坐在鋪滿桃花瓣的地上了。

她蹬著雙腳,一雙眼瞅來瞅去。

“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花,而且還是滿院桃花都在一齊盛開,萬萬沒想到,這楚家這麼浪漫啊。”

禹風鈴說著,她的手腳不老實,突然摸到了什麼東西。

她的眉頭一皺,將地面上的東西撿了起來,這一看才知是一根桃樹枝。

禹風鈴拿著樹枝看,倆眼珠一轉動自言自語道:“這位公子發不出任何聲音,與他無法交談,今天給我買了一大包首飾都沒有讓我還他銀兩,這麼好的一個人,總得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以後好報答他。”

她想到一個好方法,現在,她正對著自己手中的一根桃樹枝傻笑。

白衣男子腳步輕盈的走了過來,坐在了她的身邊她都沒有察覺到。

當禹風鈴察覺到身邊坐著個人後把她嚇個不輕,這個男人穿別的顏色衣服還好,關鍵這人穿的是一身白衣,走路還特別輕的那種,若是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很有可能會被嚇得魂都會飄出體外。

還好,她膽大,也不想想她是誰啊?一個從小流浪到大的小乞丐,什麼嚇人的事情沒見過,但這一次,還真是被這個身穿白衣的男子給驚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