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水(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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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二人便開啟了傳習之路。
醉三年:“上善真經共分三篇,上篇修心救己,中篇鋤強扶弱,下篇休戈止殺。上篇者修心自持,不動搖於外物,外邪入體亦可自救,正是救人先救己。”
醉三年運氣於手,周邊空氣於其掌中彙集,逐漸出現一水滴,水滴慢慢變大,然後河流中的水竟也向醉三年手中匯去,水球最後竟然將他包裹起來,然後從腳下流回河中。
醉三年收了功法,水球慢慢散去,道:“此正是萬物生存之道迴圈往復,生生不息,源自江河,卻不取一分一毫,源於自然,歸於自然,此為上善之道。”
言罷,讓薛凝盤膝坐了,一股內力從掌中發出注入薛凝百匯。
薛凝感覺這股內力雄渾深厚但卻極緩極柔,毫無不適之感。
醉三年內力入體即收,道:“這股內力雖弱,卻是你修習之源。你也不必認為我吝嗇,一來防止你貪快冒進,以至練功出了差錯。二來讓你自行修持感悟其中頗多奧妙,築牢根基,方有大成。”
醉三年接著道:“今日我傳你上篇,你我只有傳功之情,卻無師徒之份,今後切記。此功法奧義在於將自身與天地融為一體,一取一送,混若天然,無窮無盡。今後為那道士療傷的任務就找落在了你的身上,療傷之道就如修習之道,至於濤濤大河之中,透過內力運轉,將河水與身體連線在一起,劇毒自然匯入河中,此勁又緩,隨水而逝,不傷河中一物。”
如此三日,薛凝的《上善真經》業已入門,已可自行運轉周天。這三日來每日運功打坐,吐納元氣,薛凝也感到身體漸輕,渾身說不出的舒坦。
醉三年:“這道士命算是保住了,毒性三日來也解了大半,你每日為其運功療傷將毒素引入自己體內也無中毒之憂了,如此往復足以讓你們撐到五臺山。但是切記如今你功力尚淺,日後切不可強行為人解毒,否則有性命之虞。”
玄端、玄睿出謝醉三年:“有勞前輩多日來為師弟療傷,他日若用的著天山一派,敢不捨命。”
醉三年:“舉手之勞而已,眼下我再為你們做一件事。”
未等眾人細問,醉三年已然離開。
約莫半個時辰,忽然一物從空中墜下,玄睿伸手去接,正入懷中,定睛一看,不是裝著姻緣傘的箱子又是何物。
薛凝不禁大喜,拱手朝空中一揖:“多謝前輩,薛門一眾老小無憂已。”
只聽空中一陣悠長的聲音:“老夫要前去赴伏牛山之約,不便同往,我等洛陽再會。”
一老叟剛推開一處院落的大門,只聽院內一陣嘈雜吵嚷,柳飛鳳、巴天雄、陸恩銘、卞厲城四人狼狽的站在院落之中,手下眾人千姿百怪躺了一地,柳飛鳳的柳葉鏢袋掛在院中的一棵大槐樹上;巴天雄半邊臉紅腫,手掌印清晰可見;陸恩銘一隻短斧斧刃打卷,左臂脫臼;卞厲城衣袖燒焦,昏死屋外。
老叟厲聲道:“我日夜兼程從大同趕來,這就是你們給我的驚喜嗎?”
巴天雄牙齒脫了兩顆,說話漏風,嗚嗚道:“啟稟徐判……。”
老叟見他說話口齒不清,擺手喝止:“你切住口,柳飛鳳你來說。”
柳飛鳳:“啟稟徐判,姻緣傘本已到手,此次請長老您前來本欲由您帶給門主,不想今日被人奪了。”
老叟道:“對方多少人馬?”
陸恩銘顫巍巍的舉起左手食指:“只有一人。”
老叟本欲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心中料到定是遇到了絕頂高手,否則以他們四人的武功,斷然不至於如此狼狽。
老叟徑直往屋內走去,突然回頭,指著卞厲城道:“如果還沒死就救醒他。”
三人齊聲答應。
這老叟乃是瀟湘門四大鬼判中的老三徐元淞,善使一對鬼爪,一身寒衣,配上枯槁的面容,行走無聲,倘若夜間相遇,猶如鬼魅,甚是駭人。正是空山無人夜色寒,鬼群亂嘯西風酸。
這是被救醒的卞厲城也走了過來,戰戰兢兢的站在一側。
徐元淞:“說吧。”
柳飛鳳:“屬下等四人正在商議如何迎接長老,突然聽到院中幾聲悶響,似有人跌倒在地。尚未及檢視,一身影破門而入,抓住我四人之間的寶箱往外飛去。我一邊追襲,一邊欲拔出腰間飛鏢,那人卻折返回來,屬下只覺著手腕一麻,不但未能拔出飛鏢,連鏢袋一同給那人取去。”
卞厲城接著道:“屬下也是急忙追趕,迎面卻一口烈火襲來。屬下躲避不急,連忙用雙斧抵擋,被燒傷了手腕。只見一邋遢老頭站在院中,手持一柄黑色木仗,手裡挽著一隻大紅葫蘆,相必烈焰就是這人噴酒造成的。”
徐元淞:“那你又是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卞厲城:“我見那老頭不由心頭火起,舉斧劈去,見那老頭舉起木仗抵擋,便欲砍斷木仗結果了他的性命。不料……”。
徐元淞:“不料那木仗堅硬異常,不僅捲了你的斧刃,反而震傷了你的手臂。”
柳飛鳳走上前去還欲多言,徐元淞擺手制止,自言自語:“大紅葫蘆,黑木仗……。”,一臉陰狠,恨恨道:“醉三年……哈哈”,而後一陣狂笑。單看一人還好,這二人站在一起,宛如雙鬼出幽冥,陰森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