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文朝其露出讚賞的目光,“女醫者,當世第一人呢。”

玄兔朝他一笑,不像以前那樣看他不順眼了。

三人乘坐馬車出了城,在出城前,玄兔根據所學囑咐了兩人需要注意的事,在街上購買了許多東西。

城西確實一團糟,原本該動工的人也沮喪地聚在一旁不知在聊些什麼。

鳴鼓聲響起,眾人聽到聲音從木棚裡出來,來到廣場,廣場不算大,容納不了上萬人。

就算能站這麼多人,臺上之人說的話也傳不了那麼遠。

所以過來的人都是每一排棚子中的代表人,到時候就由他們將所聽到的命令傳達下去。

沈玉棠望著底下的人道:“諸位都知道現在出現了瘟疫,不知有什麼要問的?”

她依舊是一襲白衣,潔白如雪,顯得與此地的人格格不入,但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這些人。

這麼多天過去。

他們也知道這位沈公子是這裡的話事人,是全心在幫他們的人,就連修房子的地都是沈家捐出的。

自然對他感恩戴德。

但現在出現了瘟疫,他們這樣的貴人還會不顧及自身安危到這裡來嗎?

有人問出了這個問題。

“沈公子,我只想知道你們會不會放棄我們?現在城門被封,不就是阻斷我東洲百姓進城嗎?這太讓人寒心了。”

那人說著竟落了淚,他們身在他鄉,本就舉步維艱,好不容易看到一絲希望,現在又出了這樣的情況。

沈玉棠道:“我做事從不半途而廢,倒是你們,怎麼著?沒了城內來的那些工人,你們就不能自己動手將房子建好了,我一過來可沒看到多少人在做事。

你們要清楚,房子是給誰過冬用的,不論出現什麼事都不應該停工,現在天氣越來越冷,再在木棚住下去,你們的妻兒如何能坑過這個寒冬。”

她一番話說下來,令不少人羞愧低頭。

她繼續道:“瘟疫的事自然有大夫來解決,我身邊之人乃當世第一神醫的親傳弟子,接下來的日子,她會在城西給你們治病,告訴你們該注意的事宜。”

說罷就將位置騰給身側的玄兔,可玄兔還沒做好準備,也從沒在這麼多人面前說過話,緊張地上前了兩步,回頭看向公子,有些不知所措。

而底下的人看到上前的人是個女子,更是抱著質疑的目光看向她,陸陸續續地開始埋怨訴說。

“怎麼是個女的!”

“女子怎麼能行醫?”

“這也太荒謬了!”

“我是絕不可能將自己的安危交託在一個女子手上的!”

“我就知道城內的那些大夫不願意來,所以找了這樣一個小女孩來敷衍我們,她能看什麼病啊,看著比我妹妹還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