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兒說的太詳細了,就連他父親的嗜好她都清楚,連他府中的佈局都一清二楚,連他母親最喜歡什麼都知曉。

尋常人哪裡知道這些。

沈玉棠看出他的心慌,道:“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就開始犯傻了,你也不想想,血燕作為一個殺手組織,白統領既然是首領,豈會讓人將他家底摸個一清二楚。

另外,李知府不會武功,那些殺手哪裡會是一個不懂武藝的人鎮得住的。

莫要亂想了,等玄兔的訊息,她是來挑撥離間的,意圖很明確,作為精心培養出的殺手,刀山火海都不怕,玄兔剛才的藥想來就算是普通殺手都能忍受,她如何會忍不住,只是做戲罷了。”

“當真?”李贊問道。

“騙你作甚,還不快些將手中事務處理完,我去看看流壎。”

李讚的臉色好多了,沒有像剛才那樣心慌意亂,不知所措了。

相比於江修文他們,李贊雖然出身在書香門第,見識廣,又聰慧,但由於身體自幼不好,所經歷的事要少的多,故而在面對大事時更為慌亂。

這幾日她都在屋裡待著,這回還是頭一次出來,臉色依舊蒼白,行走緩慢,步子穩當。

玄兔他們就等在外面,她一出來,玄兔就迎上去:“公子,這事怎麼辦?”

江修文走在一側,道:“林青兒有可能說謊,也有可能說的是真的,必須驗證一番,否則李知府這樣的官職,假如他真的是……那陵陽可就糟了,對我們也極為不利。”

沈玉棠將方才對李贊說的話又對他們說了一遍。

江修文聞言,道:“話是這樣說不錯,但凡事就怕萬一。”

沈玉棠道:“不著急,我相信舒文,他啊,為了解開心結,會忍不住試探他父親的,不然,他估計吃飯都沒胃口。”

江修文一臉佩服:“剛我還覺得你優柔寡斷,現在看來你也太……讓他查他父親,你對他可還說了什麼?”

沈玉棠搖頭:“我是推測的,並未算計他。”

將她看做什麼人呢,就這樣的事,還用得著算計,根據對身邊之人的瞭解就能猜到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如果換做江修文,估計與李贊是截然不同的反應——暴打林青兒一頓,然後再行逼問,完全不會信她的話。

玄兔道:“那林青兒那邊……我該怎麼辦?怕用太過的毒藥給弄死了。”

沈玉棠道:“死就死了,我答應放不殺她,又沒說不讓別人殺她,隨便問,對付這種人就不該心軟。”

玄兔重重地點頭:“懂了。”

一行三人到了葉鶴飛的住宅,房間裡,看到躺在床上一身血腥味的葉鶴飛,沈玉棠登時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都是重傷失血過多,需要靜養,難兄難弟,不過如此。

謝韻先前守了一會,等到人醒來了,說了一會話,在玄兔口中得知沒有性命之憂,她便離開了,還得訓練將士呢。

葉鶴飛看到他們,扯出一個笑臉。

江修文道:“你別笑了,臉色這麼難看,笑起來比哭都醜,能嚇哭三歲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