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兒被帶了下去。

屋內,幾人陷入了沉默。

沈玉棠道:“我不太相信林青兒的話,他怎麼可能……絕無可能!”

那是她所敬重的人之一,怎麼可能會是血燕的人,而且這些日子以來,他都在幫他們。

李贊更為失控:“她在說謊,想要離間我們,我爹他怎麼可能是你們口中那個血燕組織的首領,他為什麼要刺殺沈兄,這絕不可能!”

他不清楚血燕組織具體是個什麼樣的組織,但就他們所做所為來看,應該是一個殺手組織,專門殺人的。

而他爹可是陵陽知府,書香世家李家的家主,毫無武功,怎麼會……

“一定是騙我們!沈兄,你們切莫上當……”李贊有些慌了。

江修文道:“我們也不相信她說的,只是方才的情形,她都被如此逼迫了,給她解了毒,她說了……且說的很詳細。”

在玄兔給她服下解藥,徹底解了她身上的香染毒之後,林青兒剛才將組織裡的事一一交代了,只求能活命。

李贊站起身來:“我回去問他,以證清白!”

沈玉棠喊道:“不可,萬萬不要如此……”

李贊:“那該如何?總好過什麼也不做,要我父親被你們懷疑猜忌!”

他著急了,那般神態都呈現在臉上。

沈玉棠道:“不可中了她的計,我相信李知府,這些日子若非他出手相助,這些糧錢又如何能到位,若是因一個刺客的話就懷疑李知府,那便是大錯特錯。”

李贊情緒稍緩,又坐了回去。

沈玉棠繼續道:“大敵當前,豈可互相猜忌,這件事就此作罷,至於白統領……玄兔你想辦法繼續拷問,看她還能說出個什麼花來。”

她作為大都督都發話了,在座之人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

在玄兔應聲後,沈玉棠給了江修文一個眼神,他便心神領會地與玄兔退了出去。

屋內只留下她與李贊。

兩人沉默了一會。

她斟酌了下言詞,看向李贊:“舒文,你可知血燕組織是怎麼樣的?為何我與子承那樣痛恨他們,他們並不僅僅是個殺手組織……”

李贊聽他將其中的前因後果說明,才明白裡面藏了這麼多複雜的事,事關國家,事關百姓,事關大局。

聽沈玉棠說到官場中藏了不少血燕的人,就連京都朝廷中也有不少,他便眼神晦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這些都是他從未接觸過的。

沈玉棠接著往下說:“他們的目的不明,但就現在來看是為了推翻劉家,重立新皇,我們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只能一步步去調查,林青兒說李知府是白統領,我也不信,他怎麼回是呢?他愛民如子,與我老師也有來往,對我們更是全力支援,所以,我不信她的話。

與你說這麼多,也是想要你靜下心來,別被敵人的話影響了,你若是相信你父親,就該如平常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李贊望著杯中茶水,小默了會,艱難開口:“萬一真的是他呢?”

萬一真的是父親,他該怎麼辦?大義滅親嗎?他做不到,那是他最親近敬重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