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剛喝下她就感覺好多了,沒有那種窒息的感覺了。

沈玉棠道:“你們的首領是誰?”

林青兒緩了一會,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殺手,沒資格見首領。”

沈玉棠道:“那殺我有何好處?”

林青兒跪坐在地上,她不想回答,但一想到方才的滋味就渾身打顫,想了一會,說道:“殺了你,南音城群龍無首,望滄國必然能將東洲拿下,到時候陵陽就危險了,大燕局勢越亂,就對首領越有利。”

這些話半真半假,她才不會傻到什麼都交代了。

沈玉棠手指微動,敲著桌案,問:“你聽誰的命令?”

林青兒:“白首領。”

沈玉棠道:“他是誰?在哪兒?”

林青兒沉默了,這個問題她知道答案,但卻不能說,一旦說了,白統領就暴露了,也會有危險的。

沈玉棠道:“先換個問題,你們還有多少人藏在南音城?”

林青兒搖了搖頭:“沒了,也沒想到你們中有人知曉我們的聯絡方式,知道我們的特點,將我們都套了出來。”

她看向扇著摺扇的江修文,“難不成,你以前是血燕的人,不,不對,不會有活人退出血燕的。”

江修文道:“你可知道香染,那是你們利用我江府製作的。”

林青兒瞪大雙眼,她豈能不知香染,組織裡的人都口含香染,一旦被擒就會吞下毒藥自盡。

也難怪,這些人對他們這麼熟悉,及時止住了他們吞藥自殺。

而她呢,混進了軍中,怕被發現,便將毒藏在了胸前的懸著的項鍊裡,沒有放口裡,便沒來得及自殺。

江修文道:“若非因為你們,我父親豈會被逼迫至死,香染的解藥,我們也有,你們應該沒有吧。”

他露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

什麼解藥,他是胡說的。

反正不能讓壞人得意就成了。

玄兔一臉震驚地看向江修文,江公子從哪裡知道師父已經研究出香染的解藥了,師父告訴他的?

沈玉棠也詫愣了會,隨後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了端倪,又開始騙人了。

再看林青兒,一臉難以置信,“不可能,香染是沒有解藥的!”

她道:“你不相信不代表沒有,你大可一試,吞下身上的毒藥,看我們能不能救活你。”

林青兒愣在原地,這是血燕最為有用的藥,原本她還想著可以用香染毒死沈玉棠的,現在卻被對方拿捏得死死的。

沈玉棠道:“把她帶下去,好好拷問,其他人也一樣,問不出就殺了,留著除了費糧食,什麼用也沒有。”

輕描淡寫地決定了這些人的生死。

林青兒喊道:“我知道白統領在哪兒,只要你給我解毒。”

侍衛有眼力見地停了動作,將人放了回去,林青兒繼續道:“我們一進血燕就會被種下香染,但毒性不強,只要每個月按時服用緩解的藥就不會死,但統領說過此毒無解,只能用他們的藥緩解,無法根除,所以……只要你給我解毒,我就告訴你我所知的的所有事。”

她為了解藥決定背叛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