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放了曦禾!”

男子不慌不忙,鳳眸微眯地打量來人,愜意十足的吃了口糖葫蘆,誇讚一聲:“好一個身手不凡的俏美人。”

他走過許多地方,還未見過這樣貌美的男子,那臉那脖子白皙柔嫩,彷彿一掐就能出水,還有那唇瓣,紅潤如帶露的鮮花花瓣。

便是冷著臉也異常動人。

男子能長成這樣還真少見。

身邊的女子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放著這樣美貌的未婚夫不要,跑到這荒塔與旁人見面。

他是在夸人,可聽在旁人耳中卻顯得極為輕佻。

剛上來就聽到這樣類似調戲的話,又見曦禾面上淚痕未乾,髮飾歪斜,衣衫鬆垮的模樣,心想這人果真是個浪蕩登徒子!竟敢輕薄曦禾!

這會兒,她只注意到曦禾受了委屈,倒是忘了底下還有個李琴,此事並非她所想的那樣。

只想著無論如何都要給曦禾討個公道,打斷他雙腿!割了他的嘴!

沈玉棠當即怒罵道:“無恥之徒,將人放了,否則打斷你的腿!”

葉曦禾驚異於年輕男子說的話,朝其投之怪異的目光,隨後朝怒氣上頭的沈玉棠解釋道:

“不是這樣的,玉棠哥哥,是他救的我,若非他及時出手,我就被那李琴欺負了。”

她說著鬆開扶著年輕男子的手,朝沈玉棠那邊邁步走去。

還未走幾步,就腳下一滑,險些栽下去,幸好被及時伸手的兩人各扶住一隻胳膊,才穩住身形。

沈玉棠:“小心點,你先過來。”

年輕男子:“年久失修,先下去。”

兩人同時說道,隨後對視一眼。

年輕男子面帶笑容,沈玉棠卻沒給好臉色。

儘管是他救了曦禾,但方才的話,她可聽得一清二楚,導致她拉不下臉為方才的誤會朝其道歉。

葉曦禾望了眼抓住她左臂的男子,道謝一聲,然後抽出手臂,靠近沈玉棠,道:“玉棠哥哥,你別誤會,是他救了我,都是李琴設局騙我,不能讓他跑了!”

下方,李琴扶著受傷的手已經出了塔,快步朝巷內走去,前面就是左溪口巷子。

他雙腿完好,抱著手臂跑得倒也不慢。

男子朗聲笑道:“你還是帶著你的未婚妻先將那人抓住吧,這事可不像是他一人做出的。”

他說罷,便縱身一躍,就朝不遠處的屋簷掠去,身如驚鴻飛燕,輕巧又不失力量。

沈玉棠見此,自愧不如,大喊道:“留下姓名,來日必有答謝。”

那人單腳踩在飛簷上,回過身道:“臨川……字臨川。”

沈玉棠:“……字?”

哪有人不先說名,先報字的。

真是個怪人。

還想問清楚,那人已經消失在重重屋脊間。

“好俊的輕功。”

忽地想到方才他還誇自己身手好,有這等飄然若流風迴雪的輕功,眼力自然不差,怎麼會覺得她的功夫好?

顯然是隨口胡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