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與侯爺的判斷,清楚蕭家不可信,蕭敘或許也不是看著的那麼簡單,不會輕信他的,只是若想查探出蕭家的事,或許可以從他入手。”

沈玉棠將心中所想說出。

褚彧反而更不滿了:“不行,太冒險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自有安排,不會涉險,此事你無須多言,現在還不是時候,還要等等,只是我也沒說具體要做什麼,你因何這麼擔心?”沈玉棠瞧向他,想得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褚彧忽然詞窮了,支支吾吾地道:“這,這不是怕你被發現了,被他殺害。”

沈玉棠哼了一聲:“我有那麼傻嗎?”

他們在馬車裡說這些,蕭敘可就坐在前面一輛馬車裡。

忽然,又一道聲音從窗邊傳來,“沈師弟,斗香大會你可選好了人?”

聲音是從沈玉棠撩開的簾子邊傳來的,她朝外面的人一笑:“這件事有藏香閣的掌櫃在辦,想來已經選好了。”

此處道路寬敞,李讚的馬車加快了速度,與沈家的並駕齊驅,一邊探出頭與沈玉棠說話。

聽到回答後,他道:“若是還未定下人選,可以去找冬晴姑娘。”

褚彧來了興致,道:“子舒怎麼知道冬晴姑娘的?莫不是東玉河常客?”

其餘幾人聽到這話,不由得對李贊鬨鬧起來,紛紛笑鬧著說他在東玉河如何如何。

雖說受到的教誨是不去那等煙花之地,可總有好奇心想去看看的,甚至,士林中人對此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若是能成為某花魁的入幕之賓,更是說出去也覺得風光。

李贊漲紅了臉,大聲道:“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我是聽人說的,連冬晴姑娘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

他自幼體弱,連府門都甚少出,怎麼會去那種地方,父親他們若是知道了,非得打斷他的腿不可。

這個名字還是從妹妹口中聽到的,她們女子間經常辦詩會,有一會在家裡開詩會,就談及了一位不幸流落花雨樓的冬晴姑娘,聽說她之前是官宦之家的女兒,在詩詞一道頗有見解,長得也貌若天仙,所以他才問及沈謙之的。

這次他可以用去給謙之撐場子的理由獲得父親的同意,光明正大的前往東玉河,一睹那些花魁的芳容,看一看裡面的究竟是何種場面,就連那些自詡正人君子的同窗也多有嚮往。

“沈師弟?你不是與他同一日出生的嗎?怎麼成了師弟?”馬車裡,褚彧這才疑惑問道。

沈玉棠道:“他比我大一個時辰。”

他們同一天拜師謝公,便以年齡長幼論師兄弟,李贊與她同歲,又是同一天生辰,只是細問過後,才知對方大自己一個時辰。

這樁事,褚彧自然不知道,這些天,發生了太多事,他們在書院的時間不多,李贊他們與沈玉棠也都是在文正院見面,他到現在才注意到他們之間的稱呼。

“他看著羸弱,是幾時生辰?我遊歷江湖多年,也會算八字,你說與我聽,我看看他接下來運勢如何?”

“寅時。”

沈玉棠好似看透了他的想法一樣,報完時辰也不追問他李贊得命格如何,就這樣望著他。

褚彧道:“他是寅時生辰,那你便是卯時生辰,迎著晨光出生,難怪一見到你我覺得渾身暖和舒適。”

沈玉棠笑吟吟地看著他:“有什麼說法?”

褚彧不假思索地道:“我是子夜出生的,陰氣太盛,陽氣不足,遇到你自然會覺得親切溫煦。”

沈玉棠但笑不語,心裡高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