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二嬸就笑:“那也不能家裡就十六一個能幹的,我的閨女也能幹,我咋不能說。”竟然還存了跟夏至比較的意思。

夏二叔和夏二嬸都沒怎麼問夏至來府城做什麼,在他們看來,夏至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可五月卻是有心的,就連連追問夏至來府城做什麼。

“是田括請我們過來玩兩天。”夏至就說道,沒跟他們說跟田家合作的事。

這件事,不說瞞著夏二叔一家,但還是不讓他們知道的為好。關於這一點,夏至已經跟夏大姑他們有了共識。

“田括?也姓田?”五月有些狐疑。

“是姓田。這府城裡不是挺多姓田的嗎?”夏至淡淡地說道。

“那田括跟田典是什麼關係?他們是親戚?”五月看著夏至。據五月所知,夏至在府城認識的姓田的,就是田來寶,大名叫做田典的。

田來寶的大名並沒人跟五月說過。

“我也不大清楚,田家一大戶,或許有點兒親戚關係吧。”夏至有些敷衍。

“哎呦,你問這老些幹啥?姓田的多,也不是每個都跟監生老爺家一樣有錢有身份。”夏二嬸就說道。

夏至自然不會解釋。

“那天我出門還碰見田典了,他差點兒都沒敢認我。”五月笑著又說道。

夏至哦了一聲,沒理這個茬兒。

“二叔、二嬸,秋下帶小楊他們回家看看不?”夏至問。

“哎呦……”夏二叔和夏二嬸就開始顧左右而言他,總之一句話,就是他太忙,身不由自,所以不能回去。

“那過年呢?”夏至又問了一句,雖然已經猜到了答案。

“過年恐怕也回不去。”夏二叔就說。

“二叔,我二嬸他們不回去就算了。你不回去陪著我爺上個墳?”夏至看向夏二叔。

“啊……啊……”夏二叔就有些支吾,“那我到時候再看,再看……”

“這人家在外當官的,十年八載不回家上墳,那也沒啥說頭。你二叔這才是第一年……”夏二嬸大聲說道。

夏至都懶得糾正夏二嬸。

人家是當官,夏二叔不過是進城來幫親戚的忙,說的好聽是的管事,說不好聽那就是的打雜和幫閒。再者說,人家做官離家千里,夏二叔不論從哪方面都跟人家沒法比。

可夏二嬸就是這麼臉大,夏二叔也不覺得她說的有什麼不對。

夏至想著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想要起身告辭。她不想留下來吃飯。這個時候,就聽得外面有小丫頭跑來找夏二叔和夏二嬸。

監生老爺來了。

“老爺聽說二舅這裡來了客人,說請過去見一見。”小丫頭一邊說話,還一邊打量夏至幾個人。

“這就不必了,我們正要走呢。”夏至就站起身了。

夏二叔跟夏至、小黑魚兒都不對付,不想他們在他所認為的貴人田監生面前露臉。另外,夏二叔也覺得夏至性子太潑辣,一不順心啥話都敢說,啥事都敢做,他還擔心夏至把田監生給開罪了。

所以,夏二叔也站起身附和夏至的話。

小丫頭還沒說什麼,又有個管事模樣的人走了來。

在這個管事面前,夏二叔顯得很是恭敬,一口一個大管事。

大管事長的乾乾瘦瘦的,目光在夏至和珍珠的身上掃了一眼,就拉長了聲音跟夏二叔說話。大管事說話的意思跟小丫頭一樣。

“老爺怕你們不好意思去見他,特意又讓我來請一請。”說的是請,但態度很是居高臨下。

大管事都來了,這就不是夏二叔想不想夏至見田監生,而是夏二叔必須得讓夏至去見田監生了。

夏二叔總算是知道夏至的性子,他先將大管事的送走,回頭來才跟夏至說,讓她帶著小黑魚兒、長生和珍珠去見見田監生。

“這也是監生老爺看我的面子,別人可沒有這個福分。”

“這個福分,我們不要吧,二叔你自己留著。”夏至怎麼可能吃他這一套,她放下夏楊,就拉著小黑魚兒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