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嘴角滿意的勾起,眼底閃過一絲的驚訝,阿九比自己想得更深遠,“店鋪。田產有不少呢。咱們用得慣的人手尚未回京,你外祖父又入詔獄,去衙門查詢房產地契需要一個可信的人。況且若是周姨娘別有用心,許是隱藏的更深。”

唯有此,才能給姜氏沉重的一擊。

“我來。”

“你?!”姜氏搖頭道:“不行,你太小。”

“我看不得她們算計娘。”

阿九纏著磨著姜氏。直到用盡渾身解數,姜氏才勉勉強強答應下來。“一切當心,阿九你若有事,娘會讓她們十倍償還。”

阿九捧著賬本回自己屋子,姜氏獨坐在椅子上。意味深長的把玩著手中的鑰匙,隨後她寫了一張便條送出莫宅,至於送到何處。便是時刻注意九和居動靜的周姨娘都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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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別生氣了。”

莫昕卿笑盈盈的安慰失去管家大權的周姨娘。“輕鬆自在不是更好?她就是主持中饋,還敢短了您吃穿用度不成?這些年您為莫家盡心盡力,如今父親回了京城,您早該把繁瑣的庶務丟給她,做得越多,錯處越大,您在一旁靜靜看著不是更好?安心自在的過自己的日子,養養花草,練練書畫,許是反而會有意外的收穫。”

“不甘心!卿兒,我真真是不甘心。”

周姨娘在親生女兒面前坦露心聲,“憑什麼?姜灼華憑什麼?!”

“說句您不愛聽的話,就憑她是繼妻,您是妾。”

“卿兒!”

周姨娘氣惱的捶莫昕卿後背,莫昕卿抓住周姨娘的手臂,說道:“我知道您不甘心,可眼下情況就是如此,您還能如何?我並非不想您做父親正妻,可父親若想在仕途上更進一步,莫家想在京城立足,您只能暫且忍下來。”

“她說你爹很快就會從詔獄出來,卿兒,她是不是故意騙我?”

莫昕卿一雙漂亮的眸子多了幾分隱晦不明,周姨娘看得有些心驚,“卿兒。”這還是她女兒嗎?

“父親不僅很快會出來,完成陛下囑託的話,極有可能高升一步,禮部侍郎……”

莫昕卿淡淡的笑道:“禮部雖是清閒,可掌管帝國禮儀,聖道最為注重禮,但凡以後有大成就的官員大多有禮部的資歷,而且禮部僅此於吏部,以父親的資歷進不去吏部的,去禮部待上一年半載,再尋機會更好。如今陛下著手處置開國貴胄,提拔新貴清流,正好是父親大展拳腳的好機會。”

“就算你父親將來入閣,得封一品誥命的也是姜灼華,我還不是為妾?”

“您的身份也不是不能改變,不過,要等到適合的機緣。”

莫昕卿笑著幫周姨娘扶正頭釵,“機緣到了,娘今日收得委屈,自是可加倍奉還給她。”

“什麼機緣?”

“佛曰,天機不可洩露。”

“哎。”

周姨娘似洩了氣的皮球,萎靡的靠著迎枕,“你這丫頭越發的讓我看不透,卿兒你在外面是不是同……”

“娘。”莫昕卿眼底的厲色一閃而過,把茶盞放到周姨娘手中,“我有立足京城,揚名天下的本事,您該高興才是,無論如何,我都是您親生女兒,為您著想,萬不會害您。”

周姨娘下意識的喝了茶水,“你說姜次輔也能平安出來?”

莫昕卿此時皺了皺眉,“按理說,姜次輔不會在這事上翻船,不過……他的事可是說不準。”

“外面的事暫且放一放,我回來後,怎麼發覺莫盺怡同三哥關心親近了許多?二姐姐也大變樣。”

“這事……”

不知從何時起,莫昕卿成了周姨娘的主心骨,“誰曉得莫盺怡用了什麼狐媚手段,你三哥對姜灼華疏遠,可卻把她當做妹妹看待,嵐丫頭我算是白養她了,事事向著九和居說話,還用你舅舅和外公壓我。”

莫昕卿聽後,深思了許久,“這事交給我。”

“你回京,我心裡安穩了許多。”周姨娘攬住女兒,欣慰的說道:“你不僅能幫娘分憂,還結識了韓國夫人,卿兒,娘真不知道該怎麼誇你才好。”

“結好韓國夫人算不上什麼。”

莫昕卿開解周姨娘半晌,出房門時對身邊的婢女低聲耳語幾句,婢女點頭離去,莫昕卿望著梅花勾起嘴角……這只是剛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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