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孝安疼得面目瞬間猙獰起來,不過他不愧為清流黨領袖,即使疼得撕心裂肺,竟硬是一聲沒吭。

獄卒打了幾鞭子,陸沉便揮手製止。

這祝孝安雖然有暗算他之心,不過想來也是受了慫恿蠱惑,不給點厲害瞧瞧,他委實怒火難消,給幾鞭子,讓祝孝安嚐到厲害,也就行了。

“祝大人,疼嗎?”

陸沉明知故問。

不過被打了幾鞭子,祝孝安便已是汗流浹背。

他披頭散髮,啐了一口,冷冷地注視陸沉,說道:“我祝某人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死!你若是有種,就將我打死,我若是吭上一聲,便枉活了這麼多年!”

陸沉撫掌道:“不愧是剛硬的清流黨領袖,到了這裡,還能如此硬氣,委實令人佩服。只是,本侯有些不解,本侯與祝大人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與本侯過不去?”

祝孝安冷笑道:“不是祝某人與你過不去,而是所有忠心於陛下、忠心於大齊的文武百官與你過不去!你陸沉掌握督監院,本就已令人頗為忌憚,如今又控制了兵權,沒有反心則罷,萬一將來意欲謀逆,後果委實不敢設想。我等臣子,忠心於陛下,忠心於社稷,又怎能不為陛下、為大齊的江山社稷未雨綢繆,將你這個權臣扳倒,將很有可能發生的可怕後果扼殺於萌芽!”

“哦?祝大人你這是誅心啊。”陸沉淡淡道:“陸某掌握著督監院和定遠軍,便是對陛下有威脅,對大齊的江山社稷有威脅,便活該被扳倒,那你們呢?你們這些自詡清流的官員們,蛇鼠一窩,沆瀣一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們結為朋黨,亦是有不臣之心?”

祝孝安面色一變,怒道:“你血口噴人!我祝某人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鑑,怎容你汙衊!”

陸沉寒聲道:“爾等結黨,往朝廷大員的身上潑髒水,甚至還要密謀暗害朝廷大臣,便是忠心,而本侯什麼都沒做,反而成了禍患,理應除之,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祝孝安咬牙道:“你憑什麼說我們是朋黨,我們這麼做,都是為了陛下!”

陸沉道:“爾等是不是朋黨,不用本侯說,世人自有公論。現在本侯想要問你的是,是誰指使你們在背後針對本侯,那個人除了讓你們散佈謠言,密謀參本侯,還給你們下達了什麼命令?”

祝孝安一愣,眸子裡明顯閃過一絲慌張之色。

“我等意欲參你,是出自於一片忠心,哪來的什麼人指使。”

祝孝安矢口否認。

陸沉呵呵笑道:“就知道你嘴硬,不過紙是包不住火的,你若從實招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而若是讓本侯自己查出來,祝大人,單單是你結黨的罪名,就夠你殺頭的了。”

祝孝安心虛地怒吼道:“我祝某人難道還怕你不成!姓陸的,有本事你就將我活活打死!”

陸沉道:“你對陛下有多麼忠心,本侯沒看出來,不過看你這視死如歸的架勢,卻明顯對那個人忠心的很。你想要一死了之,給那個人保守秘密?以為如此,本侯就查不到他?你太天真了。”

他起身,漠然道:“來啊,大刑侍候!將所有清流黨官員全都帶出來,逐一審訊,嘴硬不招供的,那就上刑,什麼時候開口了,什麼時候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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