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道:“拿著吧,這是你那神女的一片心意。”

原來是神女的水囊!

霍林扎馬一驚,連忙擺手道:“快拿回給神女,神女比我更需要水,我還可以堅持!”

這小子委實迂腐到了極點,陸沉大怒,粗暴的將他拉下馬,怒道:“到現在你還認為她是神女?你真是豬油蒙了心了!如果她真的是神女,怎麼沒見她變出一片綠洲,來拯救你這虔誠的信徒?如果她真是神女,又怎麼會那般心安理得的去喝你這信徒的水?為了什麼虛無縹緲的信仰,你竟連命都不要了,真是愚蠢之極!”

一邊說著,一邊將霍林扎馬的嘴巴狠狠掰開,把水硬往裡灌。

邊上的兵士們瞧得無不是暗暗羨慕,真想被粗暴往嘴裡灌水的那個人是自己啊……

直將水囊裡的水往霍林扎馬的嘴裡灌了一半,陸沉才善罷甘休,隨即將剩下的半袋水囊硬塞在霍林扎馬的懷裡,警告道:“你不能死,隊伍還需要你來做嚮導,不要讓我再看見這隻水囊出現在那女人的手裡!”

霍林扎馬被嗆到了,緩和好久,才委屈巴巴的看向那邊在馬上安之若素的虞箐。

陸沉隨即返回,翻身上馬。

虞箐忽然淡淡說道:“如果我死了,你們或許不會迷失在這片荒原之中,但絕對找不到王庭所在。”

陸沉面色一沉,冷笑道:“你在威脅我?”

虞箐這次沒有再惶恐慌張,依舊鎮定自若,說道:“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

陸沉默然許久,哼道:“我不會讓你死的,你若渴死了,未免也死的太輕鬆了。我對你的耐心已經快要耗盡了,如果你再做出什麼讓我不滿意的事來,我曾經對你所說的那些,立刻就會變為現實。”

虞箐笑了一笑,神色竟有些狡黠,不過陸沉坐在他身後,卻是無法看到。

隨著愈發往荒原深處走,晝夜溫差便愈發明顯。

日光如同毒辣的火舌,肆意的燎烤著每一個人。

沒了虔誠的信徒貢獻水糧,虞箐終於挺不住了,仰頭暈倒在了陸沉的懷裡。

無奈地看著這女人完美無瑕的臉龐,陸沉猶豫再三,最終嘆了口氣,將自己的水囊拿了出來,拔出塞子,撥開虞箐的嘴,往裡灌了兩口。

有清水滋潤,虞箐悠悠醒轉,陡然發現自己曖昧的倒在陸沉懷裡,即使這段時間一直與陸沉同乘一騎,身軀相貼,臉頰亦不由飄起兩抹紅暈,眼中閃過羞怒之色,連忙掙扎直起。

鎮定下來後,她突然嬌笑道:“你居然願意將水分給我,怎麼,突然學會憐香惜玉了?”

陸沉面無顏色道:“我只是不想讓你這麼容易的死,你只有一種死法,就是我曾經所說的那種。”

虞箐面色頓時陰沉下來,隱隱有幾分乖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