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不學。”

淺笑的聲音在宮牆邊散開,此刻,永寧王府卻是炸了鍋。

“說實話,你怎麼突然就成了阮正忠的女兒?”扯了幾句來回,阿無還是問到了正題上。

“哎呀,說到底還不是咱們姑娘醫術高超又有天賦,這阮院首又沒個一兒半女繼承家學,不就看上咱們姑娘做女兒了嗎。”

“我跟你說,阮院首肯定是打姑娘一進太醫院就開始‘圖謀不軌’了。”

“嘿,”櫻桃得意的笑了一聲,“這大便宜嫡女扔過來,要我我也當。”

“你呀,想得美。”即一一戳了她一下,佯做生氣,櫻桃呵呵笑著,阿無眉間半凝的疑心也順著散去。

即一一突然明白,帶櫻桃去的好處原來是在這兒。

阮正忠斜斜地橫了他一眼,“有你什麼事?給我起開。”他掰開沈硯安的手,瞅見即一一腰封裡露出來地半截黑繩,一把抽了出來。

“看,我阮家玉印在她身上,她早已事我阮正忠的女兒,更是要繼承我阮家醫學的正經嫡女。”阮正忠高高的舉起那金色玉印,神色傲然的向著眾人道,“我也奉勸諸位,莫要再對我阮家的女兒有和刁難,也不要再拿這等的玉印開玩笑。”

“世子殿下,陛下就在後頭馬上就來,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老夫失禮,就先帶著小女退下了。”

不等眾人反應完,阮正忠已經拉著她從人群中離開了,沈硯安也小步跟了上去。

“她那上頭是不是個金色的圖騰啊?”周夫人戳了戳鄭雪瓊的胳膊,有些不太確信的問道。

鄭雪瓊攥了攥自己手上無色的玉印,心底嫉妒的要發狂,“金色的重瓣木芙蓉,連我的都是無色的,她倒是撿了個阮氏本家的便宜。”

“奴婢弄雪,見過即大人,”她正四處張望時,一小婢女小跑來跟前,“我家小姐想請大人去王府後院一敘。”

即一一打量著來人的衣衫,此人並不是跟在鄭雪瓊身邊的婢女,她出聲問道,“你家小姐是誰?”

“回大人的話,奴婢是夏婉婉,夏小姐身旁的婢女。”弄雪仰起頭來,又解釋道,“您若是不信,可以問一問櫻桃姐姐。”

“姐姐被調離夏小姐身邊之時,有一位叫弄雪的補上了大丫頭的空擋,可還記得?”

櫻桃上下仔細打量著她,蹙了蹙眉,側首向即一一道,“姑娘,我記得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叫弄雪的,但是不是長她這副模樣我就不認識了。”

“不過,她身上的衣衫確然是夏府的沒錯。”

即一一記得,剛才被刁難之際,夏婉婉叫南宮臨來的本意是要幫自己的。

“就去方才那個地方嗎?”她直接問道,畢竟關於鄭雪瓊的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清楚為好。

“不,不是。”弄雪急急起身,“地方不遠,就在正廳之後,還請即大人隨奴婢來。”

“櫻桃,你就先留在這裡吧。”

即一一頓住腳步,向著身後人道,“有阿無陪我去就成了,我們一會兒就回來了。”

“好吧,那姑娘慢走。”

非是即一一不肯讓櫻桃去見夏婉婉,而是去見之人到底是不是夏婉婉,她心底存疑。讓她二人分別跟著自己和留在這裡,至少能相互照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