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韜氣得偏黑的臉成了豬肝色,卻一時不知該指摘阮嶽什麼。

阮嶽此人,在朝野頗有賢名,私底下那等齷齪事。他又不能宣之於口,急得腦門上冒出了汗。

他一個同窗附耳道:“我去請示太子妃?”

連韜一把將他抓住,“別去!”

說不過人,將太子妃甚至太子搬過來,那就是狐假虎威仗勢欺人,即便阮嶽當面服軟,今後怕是反而成全了他的名聲。

阮嶽之弟阮泰是個膽小的人,本來就識得連韜,前頭懼怕沒有插話勸止,此刻倒是後悔,瑟瑟縮縮從人群裡鑽出來,正鼓起勇氣想上前拉走哥哥,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綿綿女音響起,雖然低軟,卻瞬間叫場上的人靜了下來。

“我是阮嶽的妻房,這位小兄弟所言,句句不錯,詩我不懂,人麼,只要立心持正的,個個比他強。”

聽得這話,阮嶽臉色唰白,掀眉怒吼道:“你失心瘋了?”

阮嶽舉目搜尋母親的身影,卻哪裡能看到。

周氏淡淡笑道:“你是在找母親麼?不用找了,不是你教她如何去結交靖國太夫人?她如今寸步不離地陪在那位尊貴的太夫人身邊,哪裡會與我這等上不得檯面的兒媳婦混在一處!”

阮嶽終於看到黃蓮木下呆若木雞的兩個丫頭,急叫道:“夫人的瘋病犯了,你們還不帶她回去休息?”

說著就上前拽著周氏想突出人群,一時腦中嗡嗡有聲,委實不明白平日裡鋸嘴葫蘆一般的妻子怎麼突然敢在人前大聲說話。

“我沒有瘋,是你太過於自負,你自負到認為犯下滔天大罪也可以瞞天過海,你只想著如何犧牲別人來掩蓋……”

周氏話說到一半,已被箭步搶上前的阮嶽死死捂住嘴,他頭上青筋根根鼓起,目眥欲裂,神情嚇人已極,只朝丫頭們狂吼:“還不帶這瘋婆子回去!”

那兩個丫頭也是古怪,雖然嚇得簌簌抖,卻並沒有聽自家老爺的吩咐,其中一個滿面憂怖地盯著周氏,帶著哭音喊:“夫人,夫人不要,我們家去罷……”

阮嶽拖著周氏想要衝出人群,連韜甩脫了同窗上前阻止,阮泰急了,又去扯連韜的胳膊。

正鬧得不可開交,卻飛出幾名烏黑繡衣的金刀侍衛,將糾纏在一處的幾人架開。

連韜認不得廣寧衛的春裝,指著阮嶽向周氏喊道:“你說!你說清楚,阮侍郎究竟是怎樣的人!”

周氏被人拉開,倒不掙扎,只是冷冷瞧著阮嶽。

阮泰之妻羅氏由丫環扶著,好容易尋到這熱鬧處,見了此情此景,只有周身顫,喃喃說道:“東宮……東宮大駕都已到了山門,快別吵了……”

只是她的聲音輕如蚊吶,連身邊的丫環都聽不清楚,別個哪裡能聞?

阮嶽正想憑三寸不爛之舌將這場面周圓過去,忽有一個蒼勁的聲音響起:“好人!我們老阮家的子侄出了個大大的好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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