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新舊狀元(三更補和氏璧)(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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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幹世子公子和官宦子弟們就更加風騷了,有個眉間似隔了條長江的青年幾步走至一個著蓮青色圓領衫的公子跟前,“文淵閣大學士家的姚七公子在座,裁判不就現成麼?”
“欸!不成不成。”姚七公子身邊的人跳起來,許多人卻認得是鼎鼎有名的桃花姚九,頓時全向他看去。
“我七哥是新科狀元,阮侍郎是難得的三元及第的前輩狀元,他們兩個不比,這魁還不直接叫阮侍郎拿了?莫如裁判大家來做,七哥也來比一比如何?”
姚七公子連連搖頭,拿這個愛挑事的九弟沒辦法,諸人又連續起鬨,他只好站起身向阮嶽作揖道:“阮大人先請。”
阮嶽本就對自己的才學極為自負,也不客氣,轉目望著浩淼江面,曼聲吟道:“千帆競渡長江頭,絕壁孤雲燕子樓。六朝往事隨波滅,金陵年少數風流……”(詩為本人杜撰,若有差錯,請勿深究。)
“好!”
“阮郎有七步才啊!”
“好個出口成章。”
“既懷往事,更贊今日盛會的風流少年郎,阮侍郎高才!”
周圍的叫好聲不絕於耳,更有人不待他吟完,就舉杯上前敬酒。
當然了,阮嶽貴為吏部右侍郎,是實打實的肥差,詩好官位更好,大部分的人還帶了巴結之心。
果然,有人就朝姚七道:“姚七公子,阮侍郎這前四句,不說前無古人,那也是珠玉在前,莫如七公子續上後四句,成就今日佳話。”
姚九斜眼一看那人,卻是吉慶侯家老五,不禁有氣,道:“你好歹也是我八哥的小舅子,胳膊肘往外彎麼?這續詩,難道不比作詩更難?”
吉慶侯家對這悔婚的姚九心裡頭本就有了芥蒂,老五這時不免帶了譏刺口氣:“繡花枕頭,才會這麼想,姚七公子乃先帝欽點的最後一名狀元,那是有假的麼?”
阮嶽聽到這提議,自然不會再往下吟,倒是含笑望著姚七。
自古文人相輕,姚七並不覺阮嶽就高到不可企及的境界,起身走至樹蔭下的嶙峋怪石邊上,望著驚濤拍岸,豪氣頓生,徐徐回頭,脫口而就:
“天道昭彰推吳楚,
海風急怒撼石頭。
蒼梧迢遞煙波在,
徒留嶽王萬世愁。”
諸人開始搖頭晃腦地品評,有人道:“阮侍郎氣勢磅礴,懷古頌今,實是高了一籌。”
既有人提這個頭,當然大部分貴公子為顯得有文采,紛紛讚揚阮嶽。
誰知山石後忽地跳出一人來,大聲道:“這麼多人,竟都分不出高下麼?姚七郎詩意雋永,一語雙關,自然高那阮嶽數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