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但講無妨,臣定當盡力。”上官攸一臉莊肅。

宮苑牆角的梅花開得正豔,清香暗送。那一片玫紅濃豔,灼灼刺目,映襯在藍天白雲下,生機盎然……

宮人們只見良娣面帶悲憤之色,上官先生微訝之後連連躬身,卻完全聽不到說了些什麼,親善的人之間交換著疑問的眼神,默默佇立。

高臺上一盆水仙花下的水光忽然開始晃動,東宮的馳道上由遠及近,馬蹄聲從隱隱如悶雷,漸漸密整合關東大鼓,有內官追著馬群奔跑,一邊大聲報訊:“太子回宮——太子回宮啦——”

歡呼聲迴盪在典藥局上空,遠處的宮人也雀躍成了一片。

梨渦忽現於雙頰,凌妝心跳忽然加快,匆匆丟下一句“此事拜託先生了”,翩然下了高臺,轉身太急,她的長飛揚起來,梢掠過上官攸的鼻尖,徒留一股淡雅辛香。

望著她輕盈如流雲地跑向宮門,上官攸緩緩將手負到背後,面上帶了絲凝重。

穿過一道垂花門,跑過長長的甬道,幾經拐彎,凌妝氣喘吁吁地在承乾門前停下。

服侍的宮人驚慌失措地跟上來。

承乾門外就是東宮中軸線上的馳道,白石鋪地,軒敞開闊,馬蹄聲、內官的呼聲皆從那道門外熱烈地傳來。凌妝走至門前,反而放慢了步子,分不清是因為劇烈的奔跑還是緊張,心隨著隔牆的馬蹄砰砰跳得急,似乎要撲出胸腔。

她不知不覺咬住了唇,提起裙子邁過了高高的大紅色門檻。

一群高頭駿馬自北門的馳道上疾馳而來,一匹通體雪白,異常矯健俊美的馬兒馱著抹熟悉的身影領先其餘馬兒一射之地,驟眼望去,好似四蹄凌空,正往承乾門飛奔而來。

只看馬的來勢,恐怕是要無視這高大的宮門,一躍而入的。

凌妝怔怔望著騎士的英姿,沒有半點躲避的意思。

宮人們驚呼一聲,但見馬上之人長長“籲——”了一聲,拉轉馬頭稍微轉了方向,人竟離鞍飛起,藉著那股衝力,如離弦的箭一般彈射而出,一個鷂子翻身,利落地落在凌良娣面前。

宮人們一見來人,皆拜伏在地。

凌妝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雙鳳眸,燦若星海的眸子中,盛滿了將要滿溢的溫柔,卻正是曲闌深處重相見,別後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獨憔悴。

衛士們奔騰的馬兒早已稀溜溜人立而起,容汐玦眼中只剩下眼前輕揚娥眉的女子,似淡然顫顫於春風中的桃蕊,落英繽紛、飛蝶裴回,柔到了極處,卻偏締結了一縷紅線緊牽著他的心,數日不見,伊人消瘦,那煙籠寒水的眉間帶著抹吹不開的輕愁,叫人心痛,令人神傷。

見她兩眼微紅,欲待行禮,容汐玦急走兩步,一把將她攬入了懷中。

良久,他方長長透出股氣,低頭附在她耳邊輕聲問:“可惱我了?”

凌妝眼熱鼻塞,聲音碎不成聲:“我……以為……殿下惱了我……”

熟悉的月桂清香縈繞在鼻端,容汐玦不言,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濃情蜜意驅趕走了彼此的那絲不安,他的睫毛輕顫,眸色轉深,周遭的氣氛似乎都異樣起來。

凌妝臉一紅,還未及有所舉動,羽毛般的輕吻已落在她的唇角,溫熱的氣息拂面,瞬間將殘餘的理智吹得無影無蹤,身體最真實地反應出彼此的渴望,她闔上眼簾,迎上他暴風驟雨般的纏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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