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後見皇帝有話要說,輕聲吩咐了傅仲春一句。燃文小?說 ??.?r?anen`org

傅仲春貓著腰連點幾下頭,疾步出殿尋找侍衛統領,檢查顯陽殿各處還有無廣寧暗衛埋伏窺視。

待一切檢視仔細,傅仲春才朝殿裡示意,與帝宮總管潘正淳、吳泰二奴一起領著宮人守到外面。

方才人頭濟濟的大殿上只剩下五人。

夏昆苦著臉道:“皇上,您可要救救我家笙兒。”

永紹帝負手走下臺枰,緩步踱到他面前,目露兇光,“你教的好女兒,沒有頭腦手段倒也罷了,做出這樣一戳就破的事,自絕於太子妃之位尚不說,把朕的臉面也丟盡了。”

太子一樁樁目無君上的行止早已令忠王不服,又念著自己一雙兒女陷在裡頭,滿臉獰色挑撥:“陛下,太子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任由其坐大,只恐不久即要生出大變。”

湘王也忙道:“五王兄說的不錯,太子委實過分,若敬重君父,怎可如此,皇兄不可不防。”

“防?”永紹帝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們,“怎麼防?像你們這般嚷在嘴裡防麼?”

湘王低頭請罪:“還請皇兄明示。”

小夏後欲待說話,永紹帝哼了一聲:“目光短淺,成日裡想著對付東宮一個女人!這除了打蛇驚蛇,還有什麼用處?”

小夏後忍不住道:“從前容汐玦可還不曾這般形狀,可見這女子在他心中地位越來越重,陛下九五之尊,臣妾母儀天下,怎麼就連一個東宮的良娣也奈何不得麼?”

永紹帝掃了眼面前幾人,絕對是至親心腹,恨恨道:“婦人之見!既知他在意那女人,你去招惹反而更加激怒他,打蛇打七寸,為今之計。只有……廢殺了太子,你我才可以高枕無憂。”

忠王和湘王也低聲贊同:“陛下說的是。”

廢掉容汐玦當然是一勞永逸的大好事,屆時一個小小良娣算得什麼?小夏後一想,也不再糾結於此。只問:“他限期三日,陛下要如何處置笙兒他們?”

永紹帝咬牙道:“目前時機尚不成熟,說不得要暫時委屈你們了。”

夏昆苦著臉,思慮寶笙再金貴也不過是個女兒,實在不行也只有壯士斷腕。遂俯應道:“陛下有旨,不敢不尊,便是讓臣一同獲罪,也毫無怨言。”

忠王見承恩公表態表得徹底,忙也向皇帝表忠心。

永紹帝滿意地點頭道:“太子既要廢,阿笙做不做這個太子妃,自然不重要,朕會宣佈免去她太子妃的待選資格,廢去縣主名號,送入家庵中暫時帶修行罷。”

夏昆低著頭皺眉。本來這女兒生得好,又是嫡出,就算不許太子也可拉上一門好親事增強公府的實力,眼下卻只能成為一枚廢棋了。不過太子逼得緊,皇帝為穩住東宮,不得不當真重懲夏寶笙。

小夏後心裡有些不捨,見夏昆沒有意見,安慰道:“罷了,待拿下容汐玦,再考慮她的事。家中不是有姐姐的寄身塔麼,就讓寶笙在那兒帶修行,一樣在家裡,吃不了什麼苦。”

夏昆忙點頭稱是。

永紹帝又朝忠王道:“至於邠兒和安6……”

忠王聽見夏寶笙的處置後。並不緊張,他的兒女是脅從,更可說不知情被矇騙,處罰必輕。

“禁足,朝廷免去供養半年。”

忠王一聽,露出一絲笑容。趕緊謝恩。

雖然王子和郡主半年的供養不少,但對王府來說,算得了什麼?

小夏後覷皇帝偏心自己兄弟子侄,心裡不大痛快,卻不敢流露在面上,輕聲細語道:“東宮的事,宜早不宜遲,瞧他們步步緊逼,不知哪一天就會難,陛下可有良策?”

永紹帝看了她一眼,“此事你不用操心,近日安撫好淩氏,約束宮人,勿再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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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的事雖以東宮大獲全勝而告終,凌妝卻心情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