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歷史上,人們對極光是非常恐懼的。

尤其對於北歐當地的薩米人來說,他們傳說中關於極光的更多的是可怕的故事。

比如有傳說小孩子不要去看極光,因為極光會把他的靈魂帶走。也有說法認為極光會帶著斧頭飛越天空,殺死任何嘲笑它的人。

所以在明亮的極光下行駛的雪橇不允許使用鍾鈴,以免驚動極光而遭遇不幸。

但到了現代,除了可能出現的太陽風暴,導致磁場變化,手機訊號不好,極光已經完成成了一處美麗的風景。

“我感覺現在的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吃飽飯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畢方將一塊凍土從坑內剷除,臉上泛著浮動的綠光,吭哧吭哧地幹著活。

如果明天也是一個好天氣,畢方覺得自己甚至可以洗個澡。

廣袤的雪原上,挖掘地基促使畢方的心臟不斷地向面板表層和四肢供血,零下三十度依舊嚴寒,只要畢方停止動作的瞬間,這個輸血過程也立刻放緩,食物帶來的溫暖漸漸退去。

寒冷從四面八方襲來,衝著畢方這個雪原上的渺小生物全力進攻。

血液是有生命的,面對寒冷的突襲,會奮起反擊,可要是超過閾值,也會退卻看,想要躲起來,遠離這可怕的嚴寒。

挖了許久的地洞成了屏障,終究沒有讓血液害怕到退縮,畢方縮在地洞裡,取出了之前剩下了幾塊手指粗的樹枝,利用昨晚剩下來的木炭,很快便再一次生起了火,加速溫暖了冰冷的地洞。

感受著四周愜意的溫度,畢方睏意上湧。

他將水壺埋在三十厘米以下的雪層之中。

“在極地,我建議使用闊嘴容器,因為窄口水壺更容易被凍住,而且融化起來更慢。”

“積雪的隔熱效能真的很好,將一壺水放在30厘米的積雪下面,就算氣溫降到零下40℃,壺中大部分水仍然能夠維持液態。”

畢方用積雪小心地將洞封好,把冷空氣隔絕在外面,並且將水壺上下顛倒放置,這樣就算頂端有一點兒水結冰——也就是壺底——也不會因此而打不開蓋子。

做完最後一件事,畢方關掉了直播。

明天將會十分繁忙,他需要收穫更多用以過冬的食物,以及足夠安全的庇護所,以迎接極夜的到來。

持續了四天的暴風雪極大幅度的削減了畢方的白天活動時間,接下來是爭分奪秒的生存競賽。

因此第二天一早,畢方就帶著獵刀出發了,不是立即進行冬釣,同一個洞窟,太過頻繁的釣魚,哪怕再傻的魚也會反應過來,因此畢方準備留到晚上再來。

今天畢方要順著河流往下游前進,看看能否找到針葉林,收集到足夠多的木材,亦或是找到更大型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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