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萱似乎發現了什麼似的,轉眸望著呆呆的站在一側的時焯,急忙招手對著對方說道:“來,來坐著一起吃葡萄,這四個娃實在是太好笑7,若不是他們的身高有點區別,我可能真的認不出這幾個娃誰是誰了。”

“你不擔心他們嘛?”時焯好奇的問道,為什麼夏依萱看到這幾個娃全身都是汙泥,絲毫沒有任何擔憂的神情,反而在狂笑。

夏依萱擺擺手,吃了一顆葡萄在嘴裡後才說道:“不是不擔心,是發現孩子並沒有多大的事兒,也沒有摔壞,只是走路不小心掉進了插秧的田裡,有些不高不低的水,所以就放心下來讓孩子們自己玩了。”

顧小蔓聽著母親在外面笑自己,不免有些嘟嚷的說道:“小姨,小蔓不小心跌進了田裡,哥哥姐姐他們就笑我。”

蘇可兒看著顧小蔓甚是委屈的樣子,幫她將汙泥清洗掉後調笑的問道:“那他們是怎麼全身都是泥土的?”

“呵呵呵,我拉著顧梨花姐姐,結果姐姐不小心踩滑了就拉著哥哥下來了,結果顧軒哥被李軒哥哥笑話,李軒哥哥又被顧軒哥哥拉下來99

了。

顧小蔓捂著小嘴,賊兮兮的樣子,讓蘇可兒看的哭笑不得,這個小機靈鬼還真是……

“恩恩,那他們真是活該。”蘇可兒也跟著低眸一笑。

坐在一側洗澡的顧梨花聽著顧小蔓的聲音,她憤恨的說道:“小蔓,你下次哥哥,哥哥力氣大,拉姐姐容易摔。”

顧小蔓聽到此,很是認真的點點頭:“恩,下次壞事都找哥哥,好事兒都找姐姐。”

顧梨花聽到這裡這才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用毛巾沾著洗澡水急忙沖洗自己的身上,等幾個娃爽利的換了一身衣服後,已經是八點鐘了。

顧梨花馬上後半年就上一年級了,原來簡短的頭髮也在開始慢慢的蓄長,此刻有些短,不少的頭髮被自己擦的到處飛舞,格外的可愛。

時炸看著夏依萱那明媚的陽光,想起了那一句我早已陷入黑暗,又怎能祈求光明。

他將菜品都一一擺上了桌,看著那滾燙的火鍋底料,他一時間沒有動,肩膀卻感受到了一股重力,他斜眸望著站在身側的男人,看著顧淵澤那眼神彷彿是在警告她,神韻之中都夾雜著警告。

“你在害怕?”時焯看著顧淵澤緩慢的說出口。

顧淵澤並未否認:“我會害怕人之常情,畢竟這裡有我的妻子有我的孩子在,我自然是會害怕的,即便知道你不會傷害靈兒,但是出於本能我還是會提防你。”

“你很愛她?”時蜂並未說名字,但是很顯然雙方都知道是誰。

顧淵澤一丁點猶豫都沒有:“我很愛她。”

“呵呵,是嘛?”時焯順勢揮開了對方的手,坐在圓桌上,轉動著手中的筷子。

望著已經洗完澡出來的幾個娃娃,瞧見時焯也都不陌生了,紛紛跟上前甜甜的喊道:“叔叔好。”

時蟬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但是隻有他知道,當看到顧小蔓那甜甜的笑容時,她心底有多麼的震撼。

此刻的顧小蔓還正在換乳牙,所以笑起來有幾顆牙齒沒有,但是卻讓她童真的笑容更有感染力。

蘇可兒的心臟微微的有些疼痛,她轉眸看著時蜂,知道對方是有些動容了,眉色輕佻:“大家都快坐上,趕緊吃火鍋了,早就想吃很久

To”

夏依萱看著那紅彤彤的鍋底,嚥了咽口水,她也早就想吃很久了,拿著筷子激動的趕緊將毛肚夾到鍋裡去燙,顧淵澤有些忐忑的問道:“這個能吃嗎?你就這麼夾著去燙著吃了。”

“當然能吃了,這個還很貴,在外面都是幾十塊錢一盤也就才七八塊,是吧,可兒?”夏依萱七上八下之後就將毛肚往自己的碗裡放,她的碗裡放了蒜末香油蔥花和小米辣等等,沾上一口吃進嘴裡,口感脆軟,伴著調料那味道絕了。

今日這毛肚是蘇可兒親自沖洗的,可是洗了整整半個小時才打理乾淨,實在是沒想到這裡的毛肚居然二十就這麼大一坨,不少人都覺得這個不好吃,都說不好賣。

今日蘇可兒就打算讓李逸然有個新的商機,夏依萱和蘇可兒吃的撒歡,連帶著幾個孩子都忍不住的嚐了嚐紛紛都說好吃,顧淵澤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好吃嗎?”

“當然了,七上八下燙一燙就行了。”夏依萱燙了幾塊一人給他們夾了一塊兒。

顧淵澤和時煙好歹也是在戰場上拼殺過的人,面色平淡的將毛肚吃了嘴裡,倒是夏叔民有些尷尬,最後在夏依萱的逼迫這才嚐了一口,結果一發不可收拾。

眾人吃的嘴皮火辣辣的,時蜂也是第一次放鬆了自己,哪怕是蘇可兒和顧淵澤都知道了他的底牌都沒有任何的為難。

他緊握著筷子,看著夏依萱又給他夾了一塊兒肉:“你多吃點肉,瞧你瘦的,你不要光夾菜,也要吃點肉,若是擔心顧淵澤,不要怕,姐姐給你撐腰,到時候我們一起揍他。”

“老婆,我是那種會欺負他的人嗎?我看著正直善良多了吧?”顧淵澤無奈的說道,但是向來寵愛夏依萱的他自然是也不會多說什麼。

時蟬的心裡暖流一陣陣的滑過,他開始有些擔心了,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像是在無意之間就瞧見了手上沾染的鮮血。

吃完之後,他壓根就沒有什麼停留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誰知道剛進後院就瞧見一道人影閃現而過,他瞬間警惕起來,看著鑽入他房間的男人,他拿起房門旁邊的鐵棍,緩緩的朝著屋子裡去。

本身時焯就是殺手,所以屋內哪怕是黑乎乎的,對於他來說也如同白晝一般,視線順勢朝著屋內如同掃描器器般的掃視而過,最終落在了微微顫動的窗簾邊,他冷哼一聲:“出來吧,金警官。”

金警官也沒有想到時焯的警惕性那麼高,神色有幾分的淡然:“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

金警官剛開啟窗簾,燈就亮了起來,晃得金警官覺得有些刺眼,他伸手在眼前晃了晃,這才看清楚了些,看著時焯坐在茶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