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那麼絕情,怎麼?又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他眼神狠絕,恨不能一口吃了她,“我的人生被你攪得一塌糊塗,你還妄想和別人雙宿雙飛,過自己的好日子,你做夢!”

明笙驚懼,完全被他壓倒性的氣勢所震懾,聲音發抖:“傅西洲,你,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周遭靜謐無聲,傅西洲冷笑著威脅,低啞的聲音徘徊在明笙耳邊,帶著幾分病態癲狂。

“你信不信,我能讓你的未婚夫有生之年,嚐嚐破產的滋味。”

“一個市值幾個億的小公司,我有的是辦法玩它。”

“你,你別亂來。”

明笙沒想到他會那麼極端,四年過去,卻還是完全不放過她。

“想我不亂來,就要看你怎麼做了。”

傅西洲慢條斯理地用手拂過她細膩猶如剝了雞蛋的臉頰,漆黑的雙瞳倒映明笙惶然不知所措的小臉,神色冷肅又得意,“想要跟別人結婚,那就讓我先玩膩了再說。”

他冷清湊到她臉頰邊,“反正爬我床這種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這輕佻的話語激起明笙骨子裡全部的怒意。

這怒火焚燒理智。

她高抬下巴,深呼吸,凜凜然地高貴睨他:“正是因為爬過一次你

的床,我發過毒誓,這輩子不可能有第二次。”

“傅西洲,我正式通知你,你就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也別奢望我再求你一個字。”

見他變了臉色,暗沉沉地盯著她,她頰邊泛起一個冷豔微笑:“一個林頌算什麼,你想整死他就整,關我什麼事。”

“一個林頌破產了,大不了我再找一個陳頌,臉在江山在,就算到四十歲,也多的是有錢男人搶著娶我。”

被逼急了她也能咬人,同樣發狠,“你敢再碰我,出了這門,我就去派出所報警告你騷擾。”

“你雖然有錢,可你這樣的富豪,應該挺在乎名譽的吧。”

她笑呵呵地踩他痛腳,“魚死網破誰不會,有種你來。”

傅西洲好整以暇地凝視她。

幾乎無法從這張動人卻倔強的臉上,找到昔日那個女孩軟弱無依的模樣。

可真有意思。

這些年她在巴黎倒是沒有虛度光陰。

他幾乎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再沒有蠻橫地以體力壓制,他難得紳士地退開,明笙見狀,驚弓之鳥一般地和他拉開距離,迫不及待往入口處退。

再往下是一層階梯。

她腳步慌亂地往樓梯下方奔去,只想最快速度地離開這裡。

離他越遠越好。

“明笙。”

身後傳來振聾發聵的男聲,她心顫不止地回過頭。

樓梯上方的男人雙手散漫插著褲兜,猶如君王駕臨,居高臨下俾睨著他。

窗外,黑暗籠罩大地。

他也蛻變為她的黑暗,可以輕而易舉奪走她的光。

“沒有人可以在傷我的同時,不付代價地得到幸福。”

他望著樓下渺小卻如臨大敵的她,氣定神閒地宣佈,“我跟你的遊戲,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