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別那麼兇嘛,就加個微信而已,我很安靜,不會打擾的。”

女孩搭訕失敗卻還是不死心,杵著不走。

傅西洲耳根不得清淨,濃眉不耐煩地蹙起來,煙吸得更兇。

“兩位美女,這位小哥哥早就名草有主了,你們要是實在寂寞,不妨考慮下這位捲髮帥哥啊。”

李京爾幫著解圍的同時,不忘為另一位好兄弟謀福利。

可惜廖擎是個不爭氣的,一聽自己被cue,轉過臉和那兩個女生不小心對視了一眼,頓時表現得如同受驚的鵪鶉,慌慌張張又彈開一米遠。

兩個女孩子悻悻離開。

傅西洲的俊臉跟夜空一般黑,情緒不高也懶得開口,腳下已經躺了好幾根菸屁股。

誰都不想惹這尊黑臉瘟神,李京爾皺眉看著廖擎的神情嚴肅得不行:“你這心理醫生是拿的□□吧?收你這麼高的治療費,結果讓你更怕女人了?”

“趕緊的,換個醫生。”

“不換!除了她,我誰也不要。”

廖擎的牛脾氣上來了,“除了我媽,她是這世界上唯一能讓我開口的女人!跟她聊兩小時,我能快樂一星期!”

一向木訥的廖擎突然滔滔不絕:“她是牛津大學的心理學博士,是我見過最優雅學問最好的醫生,如果可以,我真想做她昨天別在胸口的那枚胸針,這樣我就能12個小時跟她待在一起了,不用為了每星期多增加2小時拼命跟她助理磨……”

心情欠佳的傅西洲瞥他,冷嗤不屑:“吃飽了撐的嗎,對一個大十歲的女人走火入魔。”

廖擎那張黑皮臉頓時一熱,為了女神反唇相譏:“才沒有十歲,也就大,大九歲……零九個月,四捨五入,也就比我大九歲。”

傅西洲懶得再費口舌,只是扔給他一個“真幼稚”的眼神。

廖擎被這眼神激得不滿嘀咕,“還說我呢,你對明笙不也是走火入魔……”

他嘀咕聲雖輕,奈何某人的耳朵對“明笙”這個名字格外敏感。

一旁的李京爾還沒反應過來,傅西洲已經跳下機車,兇悍地朝廖擎衝過來,揪緊了他的衣領。

“敢再說一句?”

他面部肌肉緊繃,怒氣騰騰。

“我,我說的就是事實啊。”

兩人身高體格相當,但論打架的氣勢狠勁,廖擎一貫不是傅西洲對手。

“行了西洲,自家兄弟,動手傷感情。”

李京爾上來分開他倆,他又叱廖擎:“哪壺不開你偏提哪壺,你看不出來他心情不好?”

廖擎知錯,整整皺巴巴的衣領,不吭聲了。

傅西洲臭著臉,掉頭就走,跨上機車,摘了頭盔要戴上。

“西洲,你去哪兒?”李京爾面露憂色,擔心他衝動做傻事。

“去喝幾杯。”

李京爾大步流星,攔在他前頭:“要喝改天,今晚不合適。”

“華陽街出了個跟蹤狂,專挑單身女孩,昨晚我有個學妹報案,但警察還沒找到人。”

傅西洲漆黑的眼睛陡然銳利,戾氣頓現:“你不早點說?”

他現在是真的手癢想揍人了。

哪怕對方是兄弟。

李京爾也不悚他:“你一來就往山上飈,也要給我說話的機會啊。”

“你最好祈禱別出事。”

傅西洲二話不說戴上鋼質頭盔,身影如豹匍匐在機車上,轉向,風馳電掣消失在眾人視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