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不知不覺都這麼晚了,原諒我得先告辭了,親愛的。”顧遠話落,從一旁的沙發拿起他前面隨意放的外套,嘴角處隱隱上揚,顯示著主人的心情很好。

“還有親愛的,我希望明天你能重新來上課,畢竟沒有你在的地方,實在是太使人無趣了。”他臨走之前不忘對她飛吻。

“…………”薑絲絲想起前面的對話時,內心深處一陣惡寒。

還有為何他明明那麼普通,卻又那麼自信的認為她不會殺了他?

另一邊,當晚離開接到上邊命令離開A市的沈淌,在這一路上格外沉默。

而正在開車中的張楚喬心裡揣著疑問,只是疑問再多他也沒有問出口,因為作為從小長大的玩伴,他知道若是沈淌想要開口的話定然一早便說了,何必等到他開口。

繞出A城區後他們沒有直接上高速公路,而是選擇了去去碼頭倉庫。

臨近午夜的時候,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沿著高速公路一路駛向京城的方向,車裡放著典雅的古典音樂,近幾個小時裡,車上兩人沒有交流過半句話。

他們二人,算是因爺輩的交情自幼相熟的竹馬交情。

,等一首曲子終到尾聲,張楚喬終是再次嘆了口氣,問,“那小姑娘又沒什麼問題,而且你讓我去查了,也沒有查到什麼,人家小姑娘說不定只是性格陰沉一點。”

他隨口一說的話才剛落下不久,坐在車後坐的沈淌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宛如在看一個智障,再次將黑色西裝口袋中的香菸點了起來。

張楚喬沉默著不說話,把著方向盤望著前方夜幕下的遠山,再次微微嘆氣。

“還有人家小姑娘到底做錯了什麼事,你要這樣子懷疑她,人走了都不忘讓人跟蹤她的一舉一動。”張楚喬還是頭一次對沈淌的舉動產生懷疑,這若放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寂靜車內空間,後仰靠上座椅的男人疲倦的閉上了眼許久,方才出聲道:“感覺”。

直覺,天底下最不能相信的東西,卻也是最準的東西。

此後的日子,a市不知為何一直陰雨綿綿的,連帶著沈淌的離開,薑絲絲的生活也全然迴歸正常,只是不同以往的是身旁多了一個自稱她伴侶的男性|同類。

9月中旬,兩天之後,便是入學後的第一場小考。

這一天考試過後班長說請客吃飯,可這一晚的名單卻沒有她的名字,只因她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局外人。

當夜幕降臨,昏黃的路燈將過往來人的影子拉得詭異而奇形。

此時,一棟被深色藤蔓包裹住的黑色陰森古宅內,皎潔的月光完全照耀不進去。

穿著洛麗塔的薑絲絲手捧著一整個巧克力草莓蛋糕在三樓一間房間裡邊吃邊走,輕快的腳步踩在年久失修的木製地板上,發出“吱吱呀呀”之聲,而她的身前則放著一整塊白板。

白板上,用黑色磁力貼吸附的照片拼湊成一個巨大人物關係網,上頭男女老幼都有,用不同的顏色標註出重要等級。

她挖下一大塊蛋糕塞進嘴裡,目光灼灼望上白板中心那張稍顯模糊的照片。

照片是她派人偷拍出來的,並且上面的人都是原主名單上的仇人。

而在下一秒,薑絲絲忍不住上前一步,揚手便將手中叉子狠狠插|入到白板中央的一張照片上,下一刻她卻是迅速平靜下來,將叉子連根拔起。

那麼,希望這獵物這一次不讓她失望才對,她手中的手術刀可是飢渴難耐了。

聖元高中,此時正是午休時間,不少人都選擇了去食堂解決,也有少數幾個帶了午餐。

“你在做什麼。”薑絲絲看著那人把頭停靠在她的肚子上,不禁有些慍怒。

“我只是在感受一下以後孕育我們孩子的神聖地方。”顧遠將頭靠在薑絲絲沒有一絲贅肉的軟肚子上,不時還用毛茸茸的金色髮絲蹭一蹭。

“還有你太瘦了,這樣子以後對我們的小孩不好。”顧遠沒有注意去看薑絲絲掩蓋黑沉的臉,反倒是在不斷的自顧自說。

“滾!”

近日聖元高中出了又出了一件值得八卦的事?把之前金沙沙被綁架案件壓了下去。

新晉校草與貞子交往過於頻繁,不少人都看見二人同進同出,疑是二人交往的貼子在聖元高中論壇上吵得最為火熱。

可是其中一致都認為新晉校草被貞子下了降頭,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諸如此類惡語中傷女生的憤怒言語,對於男生多是心疼,不值。

踩著華麗的小高跟,畫著精緻淡妝的女生一路昂首走在隊伍最前端,她的身後,同樣一群衣著光鮮的小姑娘說說笑笑跟在後頭。

她們這群人也許根本算不上真正的朋友,只是因為共同的利益抱團,便是歡笑的時候彼此看去的目光都帶著幾分審視。

大好的週末,本是睡懶覺的好時間,薑絲絲一大清早不情不願的被人從被窩裡拉出來。

木著臉露“你想死嗎?小子”的陰測測目光看過了。對方則會以淡然一笑,美名其曰:“我這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