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咚,譁,咔咔,轟咚,”

看武仁迅速的扭動著身體,然後一個閃身來到那隻巨鱷的身旁,一尾巴狠狠的向它抽了過去,但最後卻被那隻鱷魚輕易躲過了的,讓他在收力不住的情況下轉而攻擊身旁的一株大樹,然後籍此卸力轉身,迅速的調整好自己的身體方向,迎接著那隻鱷魚的攻擊!

吳俊臣眼睜睜的看著那株被武仁擊中的大樹,它幾乎是連一點兒掙扎也沒有的就被擊斷了,然後在那“轟隆隆”的悶響聲中向自己砸了下來,他知道劉韻詩在被那隻旱魃保護著的情況下應該不會有危險的,立馬施展出自己的輕身功法離開了原地,道:“主母,你自己小心了!俊臣這會兒就先離開了!哈!”。

“嗖,嗖,”

“你,哎,走吧!走吧!這兒危險,而我和武仁的事兒本來,本來就不關你的事兒,你根本不必一定要留,留在這兒,陪我們等,等死!哎!”

看那吳俊臣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要留在這兒陪自己,但在一眨眼間卻又立馬改變了主意,獨自一人逃走了,劉韻詩心裡雖然有些感慨,但也感覺沒什麼大不了的,嘆了口氣就這麼定定的看著那株大樹向自己砸落下來。

只是,一如之前她聽見的泥土碎屑掉落一樣,當那隻旱魃感覺到周圍的危險會波及到劉韻詩後,她忽然迅速的從劉韻詩身邊躍起,然後在那株大樹墜落下來,在它砸中劉韻詩之前就全力一擊,將它從中一分兩段的轟飛了出去。

看著那隻旱魃從自己身邊離開,一擊將那株砸向自己的大樹擊斷、轟飛,劉韻詩也不知道為什麼卻感覺,眼前的這隻旱魃,這個有些可憐的女孩兒,她給自己的感覺似乎有些熟悉,有些溫暖,但還有些滿滿的,哀怨!

沒錯!就是埋怨!

想自己自有意識、有記憶開始,自己就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祖星地球,沒有離開過曹博士的身邊,那怕是讀書的時候,那也是在曹博士任教的學校裡學習,但每到吃飯和休息的時候都會回去,和曹博士、一號一起用餐、休息,但就是從來沒有看見過,也沒有夢見過眼前這個女孩兒!

劉韻詩那心裡忍不住有一絲,或許是更多的疑惑,想道:“這個女孩兒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與她素不相識的,也從來沒有見過,沒有幫助過她!但她現在,她竟然在保護我?而且剛才,當她依偎在我身邊的時候,我似乎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依戀!對!就是依戀!依戀?”。

想到“依戀”這一個溫柔而又纏綿的詞,劉韻詩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又對此不排斥的,等她將那株大樹擊斷、轟飛,再次回到自己身邊之後,她溫柔的看著那隻旱魃,道:“丫頭,你這是······”。

“媽,媽,媽,”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幻聽,當劉韻詩開口向那隻旱魃詢問著的時候,她聽見,那隻旱魃竟然開口了,只是她說話實在有些模糊而又短暫的,讓她以為她只不過是隨口發出了一道聲音,但卻沒有特別的意義,或是意思而已!

但不管是幻聽也好,自己會錯意也罷!

當劉韻詩聽見那一聲模糊的“媽媽”之後,心裡似乎立馬被融化了的,溫柔的看著那又躺回了自己身邊的旱魃,然後伸出右手,竭力的,艱難的摸了摸她那腦袋,道:“孩子,苦了你了!”。

那隻旱魃,當她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正被劉韻詩撫摸著的時候,她有些享受的就像是小貓兒一樣,將自己那腦袋往劉韻詩的手裡靠了靠,然後還用力的在上面蹭了蹭,就好像在劉韻詩手裡有什麼吸引她的,可以讓她感覺到舒服和安心的東西一樣!

只是,溫馨的時刻總是短暫的!

當那隻旱魃溫馨的在劉韻詩的手裡磨蹭著的時候,那個魔族鱷魚魔鳩摩羅,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是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一尾巴將自己抽飛的武仁,但跟本沒有注意,或說是因為從來沒有將武仁和那隻旱魃放在眼裡,所以才沒有注意他們各自的位置,但在被武仁抽飛後才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會兒正不由自主的向那隻旱魃飛了過去!

但看武仁在得了先機之後是一刻也不放鬆的,扭動著身體就立馬閃身來到自己身前,一爪子朝著自己的眼珠抓了過來,他怒吼著但將自己的爪子迎了上去,道:“你這條不知死活的小蛇!你以為在一擊得手之後就當真可以與本座抗衡了?做夢吧!哈!嗯!不好!”。

“吼!”

“嗖,砰咚!”

“啊,哈!”

感覺著身後那忽然爆發出來的強大的氣息,感覺著腰間和背後那疼痛的感覺,鳩摩羅回過頭來卻見,那隻早已經消失的旱魃,她現在忽然又出現了,甚至還一擊中的的抓在了自己的後腰上!

想自己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有些看不上眼前的那隻旱魃,看不上武仁這條小龍,但不想在交手數十回合之後,自己竟然先後被他們擊中,鳩摩羅感覺自己那做為“化神境”強者的自尊和尊嚴竟被人掀翻了的,怒吼著只將身體裡的力量爆發了出來,道:“一條小小的爬蟲,一隻小小的人族,一隻在人間界裡蘊養出來的偽旱魃,就憑你們竟也敢暗算本座!當真不知死活!戰鬥變化,起!哈!”。

“砰咚,砰咚,呼,呼,”

雖然在變化成超巨大的鱷魚形態後可以讓自己的力量倍增,但鳩摩羅也知道,在這種形態下的自己,力量雖然強大,但速度和反應的靈敏度卻有些下降的,不利於自己與那些實力絕對強大的強者戰鬥。

是以,當他感覺以現在這種形態似乎不利於自己的戰鬥之後,他立馬就捨棄了那鱷魚的形態,變回了那丈許多高的人形模樣!

但看著那鳩摩羅又變回了一開始自己看見的,與自己戰鬥時的模樣,武仁根本不為所動的,嗷嘯著在空中快速移動著靠近到近前,然後又是一爪子向著鳩摩羅那小了許多的腦袋抓了過去。

倒是那隻旱魃,她在看見武仁與鳩摩羅又戰鬥了起來之後,矗立在劉韻詩身邊竟是一動不動的就這麼看著,就好像眼前的戰鬥根本不管她的事兒,而她的任務和責任也就是留在劉韻詩身邊保護她而已!

且因為少了那隻旱魃的加入,鳩摩羅感覺心裡的壓力瞬間減輕了不少的,出盡全力單對單的與武仁互相轟擊著竟絲毫不後退!

甚至,因為認真,因為集中了精神,鳩摩羅瞬間感覺,武仁那速度和身形變化似乎再沒有了之前的快速,也沒有了之前的變幻莫測,但在他每一次變化和攻擊的時候,他都能清清楚楚的捕捉到,然後迅速做出調整,讓自己可以抓住武仁身上的弱點,接連兩次逼迫的武仁不得不後退,甚至是在最後一下攻擊之後,武仁再也無法維持之前的優勢,被鳩摩羅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一擊擊在武仁的腰側,將他不由自主的轟飛了出去!

但在武仁被擊飛,然後身體不斷扭動,以此來緩解和化解鳩摩羅作用在自己身上的攻擊力和破壞力時,地面上,那一直在被雨水“噼裡啪啦”的敲打著的劉韻詩,她有些緊張、擔憂,而又心疼的驚呼了一聲,道:“啊!不要!武仁,武仁,你,你沒事兒吧?武仁!”。

只是,不管武仁有沒有聽見劉韻詩那細微的,幾不可聞的吶喊,但那鳩摩羅都不會因此而有所心軟,讓自己的甚意和尊嚴再被武仁無情的掀開、擊碎,他竭盡全力攻擊著只將武仁轟擊的步步後退,但到最後竟連一點兒的反抗之力都沒有!

且要不是因為他現在所處的狀態,可以讓他冷靜的觀察對手的攻擊,從周圍的環境裡源源不斷的吸取力量,那他這會兒或許早已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