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山君道:“嗯···啊···欣兒小姐···那···哎···算了!咱們走吧!欣兒小姐···”。

雖然從很小的時候就看見過自己父親那無賴似的模樣和行為,但在這麼多年後再看見,錢山君感覺,自己除了感覺有些熟悉之外,但多了的是不能接受,也不能瞭解!但想到自己接下來還有一件大事兒要做的,實在沒有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在這兒與自己這個憊賴的父親磨耗,但在感覺著有些失落和無耐之餘,無可奈何的只暗暗的嘆了口氣!

那隻巨龜···它在看見自己的兒子和楊紫欣似乎都沒有興趣聽自己嘮叨之後,難得的正經了一會兒,道:“等會兒···君兒···欣兒小姐···以你們兩人的實力或許可以擊敗那條魔龍或是那隻巨鱷,但要想將它們兩個傢伙一舉拿下,那卻還欠缺一些實力和一個得力的幫手!這種事兒···我可以幫你們!”。

楊紫欣道:“幫我?我看前輩您還是算了吧!無論前輩您幫不幫欣兒,欣兒都可以活得好好的!因為欣兒無需殺了那條魔龍為自己的妻子報仇,更無需殺了那隻巨鱷,以此爭奪“雪蓮子”,讓自己的修為更進一步,達到可以渡劫的程度!您說是不是呢?前輩···”。

那隻巨龜道:“這個···好像···似乎···咳咳···欣丫頭,開始的時候,我聽你一口一個“前輩”的叫著,我原本以為你當真是那什麼修行資質絕佳的人族,所以才會在這短短的十數年間就有了這樣的修為!但現在看來···你似乎也沒有我看見的這麼簡單呢!你說是不是呢?欣丫頭···”。

楊紫欣道:“不管欣兒是否當真如前輩您所看見的這麼簡單,甚至是複雜,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無論前輩您相信與否,欣兒對您···對您的兒子錢山君來說都是無害的!但不知您認為呢?前輩···”。

那隻巨龜道:“這個···好像是這麼回事兒!但是···丫頭,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你剛才說對我父子來說是無害的,但怕就怕萬一···你要是也想得到那些“雪蓮子”呢?這誰又能保證你不會在暗處下手的,乘著我們父子在與那兩隻畜生戰鬥的時候悄悄的出手暗算我們呢!你說是吧?丫頭···”。

楊紫欣道:“你···前輩,若是按你這麼說,那豈不是想讓欣兒向天立誓,但只有欣兒向天立誓,保證自己不會與你們父子兩爭奪那“雪蓮子”,然後您才會完全信任欣兒的,願意參與接下來的事兒?”。

那隻巨龜道:“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畢竟,出來做事兒總要小心一些的,多留一手防備預防萬一總是好的!”。

楊紫欣道:“你···前輩,晚輩敬您是錢山君的父親,所以才對你處處忍讓的,對您那些過分無禮的行為也不曾計較!但您如果再要像現在這樣的得寸進尺,那您可別怪晚輩生氣,對您不敬了!前輩···”。

那隻巨龜道:“欣丫頭你···嗯···呵···呵呵···沒事兒···沒事兒!欣丫頭說得對!是我不對!我不對!那個···君兒,你這些一直都在外面活動著,你那你對那條魔龍的老巢,也就是那株“雪蓮花”所在的地方瞭解嗎?還有那隻巨鱷···如果它自覺實力不如魔龍,不如我們,然後立馬逃跑的躲回老巢不出來了,那你對那隻巨鱷的老巢又瞭解多少?在它那老巢附近有幾個出口,那幾個出口分別在哪兒,這些具體的你都知道嗎?君兒···”。

看自己這色迷迷的父親在感覺到楊紫欣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之後,臉上色變的只裝作什麼也沒發生,而自己剛才也什麼都沒說過的,定定的看著自己隻立馬轉移話題,詢問了一些自己完全不瞭解的事兒!錢山君感覺著有些無語的,但愣愣的支吾了半天只道:“這···孩兒不知道!不過這些事兒與咱們對付那魔龍和巨鱷魚有什麼關係?父親···”。

那隻巨龜道:“有什麼關係?君兒···你那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我剛才才與你說了,那條魔龍和那隻巨鱷···它們如果感覺著實力不敵,那它們之後難道就不會逃走的,躲回自己的老巢再也不出來了嗎?如果你對它們的老巢不熟悉,對它們那老巢有幾個出口,那幾個出口分別在哪兒也不知道,那你怎麼圍堵、追殺它們?而它們如果不死,那等你、我分開了、分散了之後呢?它們難道就不會躲在暗處,趁我們落單的時候悄悄的出手,一舉將咱們全殺了?你這傻小子啊···連這麼點簡單的生存經驗都不瞭解,也不知道你這麼些年到底是怎麼經歷、活下來的!哎···”。

錢山君道:“這···”。

聽得自己父親的詢問,錢山君忍不住卻向楊紫欣看了一眼,想道:“父親啊父親···你自己卻還好意思問呢!當年,孩兒在離開您身邊的時候還只不過一條實力低微的,連練氣境低階的修為也不過是依靠著父母的賜予才勉強達到了的小妖!但自己這些年之所以能好好的活下來,甚至還活到了現在,讓自己的修為達到了練氣境高階,那唯一的技巧還不是學著您的模樣,讓自己變得“厚顏無恥”的,一但看見實力比自己強的就立馬服軟、裝死,但只要發現有機會就立馬逃走!只是,這些話孩兒都不能說,更不能當著“強者”的面兒說的,讓自己連最後的一點兒顏面也無法儲存!哎···”。

有道是,之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

錢山君雖然沒有將自己心裡的話說出來,但那隻巨龜從他那沉默的表情,以及它那不屑但又無奈的眼神裡看見,那一切似乎都與自己有關的,還都是一些無奈,但又無可奈何的事兒!所以才讓他自己也感覺著有些尷尬的,“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兒子繼續尷尬著,道:“你這小子···連這麼點兒小事都做不好!也幸虧你父親早有準備!要不然···指望你這小子殺了那條魔龍和巨鱷給你母親報仇,那是想也別想了!哼!”。

錢山君道:“我···咦···父親···你的意思是說,您已經早有準備了?”。

那隻巨龜道:“要不然呢?指望你?黃花菜都涼了!哼!隨我來吧!我現在就讓你們看看什麼是“老江湖”和“經驗”!”。

當著楊紫欣的面兒被自己的父親呵斥,錢山君雖然知道他沒有惡意,說的話也不算太重,但還是感覺有些難堪的羞赧了臉蛋兒,道:“父親···你···算了!欣兒小姐,請!”。

楊紫欣道:“嗯!前輩,您請!錢山君,請!”。

從那沒有迷霧的小樹林出來,楊紫欣感覺自己還沒有跨出幾步,但周圍卻已經被迷霧籠罩了的,連自己的目力竟也看不出四、五丈外的遠處到底正在發生著怎樣的變化!但就是如此,那隻巨龜錢山君的父親卻似乎對這周圍瞭如指掌的,根本不用怎麼看就一步步跨出,快速的朝著遠處,朝著那依稀的有一些碰撞和戰鬥的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

且看著那巨龜的身體明明是沉重的,但一步步踏在那些泥濘、不受力的沼澤地上卻不陷落,不沉沒的,但還能向奔馬一樣的快速爬行,楊紫欣那心裡不由得有些感嘆,想道:“玄武一族果然不愧為神獸!但連那與金錢龜一族生出來的雜血後裔竟也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