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道:“怕?怕什麼!當今如此亂世,能有吃食果腹便已然不錯了的,你道他們當真這麼傻,為了區區銀兩便與吾等置氣,離開吾等麾下去受那飢餓之苦?再者,糧餉吾等不是不發,而是因著銀兩短缺,所以才要吃一些才發,明白了嗎?子孝···”。

曹仁道:“可是···大哥···”。

曹操道:“好了!別囉嗦了!某讓你這麼做你便這麼做便是了!前些日子某已經給父親去過了信,想他老人家應該很快便會有回信的,再怎麼也應該能湊些銀子給咱們應應急吧!”。

曹仁道:“大哥,你給父親去信了,我怎麼不知道?”。

曹操道:“什麼都要等你知道了才能做,那黃花菜只怕早都涼了!快走吧!再不回去,你那嫂嫂又該著急了的,輕易是饒不了某的!”。

曹仁道:“嫂嫂···呵呵···大哥,誰讓你非要娶了嫂嫂這麼個彪悍的女漢子呢!以嫂嫂那功夫,莫說只大哥你自己了,便是子孝與你兩個加一塊兒只怕也不是嫂嫂的對手!甚至···”。

曹操道:“你還敢說!前些日子,某不是讓你把嘴閉嚴些的,莫要將某喝酒的事兒告訴你嫂嫂嗎,可你為何到最後卻將某給賣了的,到最後某回去的時候卻被你嫂嫂好一頓教訓,到現在某這···這卻還疼著呢!”。

曹仁道:“噗嗤···呵呵···哈哈···大哥···你···你這典型的便是···自···自作自受···呵呵···”。

曹操道:“你還敢說!匹夫···去···”。

曹仁道:“哎呀···大哥···你···你還真踹呀!我這便回去告訴嫂嫂,說是大哥你又喝了酒的,且還欺負子孝,踹了子孝一腳!”。

聽得曹仁竟敢“威脅”自己,曹操揮著馬鞭便要去打他,但曹仁似乎早有所料的,當下夾緊了馬腹隻立馬加快了腳步,逃離了曹操馬鞭所能觸及的範圍,道:“早便料到大哥你會如此,所以···呵呵···大哥···看是你的馬快,還是子孝的馬快了···呵呵···啜···啜啜···”。

曹操道:“子孝···你···你這臭小子···你給某站住···別跑···啜啜···”。

此時,便連袁紹、曹操這麼兩個最有機會匡扶大漢的人才也在勾心鬥角的,彼此暗自謀劃著,那些正在遭受著“黃巾之亂”,以及天下豪強欺壓的百姓們,他們哪裡卻有那心思信仰大漢皇室,信仰華夏民族的根本?但也便因著他們心中信仰慢慢的缺失,故而使得天下萬民奉獻出來的信仰之力越來越少的,只怕再過不久便再也鎮壓不住“霸下”了!

而那遠在洛陽的董卓,他自知道呂布心懷貂蟬而排斥自己後,慢慢的將他手上的兵權收回了些的,將華雄安排在他麾下做了副將,且也開始重用李榷、郭祀,除了那保衛自己安全的數千皇宮禁衛在他自己手裡緊緊把握著之外,郭祀卻前所未有的竟然把控著兩萬步卒精銳,監視著呂布的一舉一動,而那最得他信任的李榷,董卓將麾下最是精銳的五萬步騎都交與了他的,命令他監視著呂布的一舉一動,但凡他敢有些許不臣之心便立馬將他拿下!

且便在這一連串的事兒發生的同時,那自知掌握不了自己命運的貂蟬,她聽得丫鬟回來說,便在府門前,董卓手下兩個最信任的大將李榷和呂布竟然發生了衝突的,且還死了幾個人,而那罪魁禍首便是自己,準確的說是自己的美貌!

看著銅鏡裡自己那雖然漂亮,但卻還算不上是什麼天仙絕色的臉蛋,貂蟬嘆了口氣只道:“酒色財氣貪嗔痴,福壽祿全求長生;慾念何時求得盡?心不止息死又生!貂蟬原本以為只要將王允的計謀全都告訴那董卓,然後再明確的拒絕呂布,然後他們便會清醒的,以後再也不會打貂蟬的主意!但不想他們卻色令智昏的,便是知道王允在謀害他們竟也還在打貂蟬的主意!姐姐,也許你說得對!貂蟬實在太是幼稚的,以為只要自己能改變某一些人,某一些事兒,但不想人家卻根本不聽人家勸告的,他們全都只聽從自己那最直接的慾望的驅使!慾望?簡簡單單的這麼兩個字,但卻讓天下人都走不出去的,一輩子只圍著它打轉!姐姐,嬋兒有些後悔了!嬋兒若是能跟著姐姐一道離開這兒,離開這等充斥著各種慾念的世界,那嬋兒絕不留戀的一定會隨著姐姐離開!蕊兒姐姐···菊兒···你們現在可還好嗎?”。

“你這丫頭···你既然名叫貂蟬,且還能唸叨的出楊蕊兒和秋菊那兩個丫頭的名字,那看來你便是楊蕊兒那丫頭讓人家找的那個貂蟬了!”

“你···誰···誰···誰在那兒說話···快出來···你···你是···”

看著那從窗外漫步靠近,但卻似乎根本不是窗欞阻礙的仿若是踩著空氣走了進來的,那模樣比之自己還要漂亮幾分,且氣質更勝自己半籌的絕美女孩兒,貂蟬忽然相信,原來世間果真是有天仙絕色的美人兒的,且她那一舉一動盡能吸引自己目光的忍不住卻愣了許久!

而那女孩兒見貂蟬許久都不曾回過神來,圍著貂蟬看了好一會兒只先開口道:“你這丫頭,聽你方才說話果真有幾分悟性,且模樣還長得這麼漂亮,難怪楊蕊兒那丫頭對你如此的念念不忘!且還威脅人家說,若是不將你帶回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