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大伯那一提到自家大姐便立馬變得極是緊張著急的模樣,孫甘心裡有了些把握的只鬆了口氣,道:“事兒倒是沒有!只不過···那張俊清因著想攀附權貴,巴結袁家,然後好以此脫離咱們家的掌控!是以當人家袁家派人給他送了名帖、書信後便立馬自作聰明、自作主張的,根本不與咱們家商議便私自決定火燒楊家,且後來還被人給發現了!因而才激起了民變的,釀成了今日之大禍!所以,大伯,甘兒覺得,像張滾請這等人是絕不可信的,咱們莫不如再扶植一個聽話些的人做縣令,然後好能讓他更好的繼續庇護咱們孫家不是!”。

聞言,孫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孫甘好一會兒只道:“是嗎?甘兒,你心下當真是如此想的嗎?”。

孫甘道:“那是當然!大伯,甘兒雖然才疏學淺,但那一顆愛護我孫家的忠誠之心可是絕無虛假的呀!”。

孫鍾道:“是嗎?那小子叫什麼名字?今年虛長几歲?家住何方?父母高堂可還健在?”。

孫甘道;“大伯,你···您···呵呵!您這話是何意啊?”。

孫鍾道:“何意?甘兒,你此次不便是為他做說客來了嗎?這會兒大伯既然以及答應了,可你為何卻還吞吞吐吐的呢?”。

孫甘道:“啊···大伯···您···您答應了?您真的答應了?”。

孫鍾道:“要不然你以為呢?”。

孫甘道:“那太好了!呵呵!大姐的事兒若是成了,那我與秀怡便也···呵呵···”。

瞧著孫甘那不住的傻樂著的模樣,孫鍾咳了咳只道:“甘兒,你卻還沒說那人是誰呢!”。

而孫甘想到自家大姐的事兒成了,那自己的心上人馬上便也要成為自己的妻子的,心下歡喜的也沒有提防的便順口將袁仲禮名字說了出來,但不想卻驚的那孫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什麼?袁仲禮?袁家的家丁?一名小小的家丁竟然敢···反了!反了!他在我杭州城裡釀出如此大禍,我都還沒去找他麻煩呢,他這反倒先覬覦起我孫鍾女兒的美色來了!來人!立刻給我召集莊園裡的所有護院,然後跟隨某一道進杭州城裡去平亂!順便的好將袁家那名家丁給某抓起來殺了!”。

“是!老爺!”

看那聽得吩咐衝將進來的兩名家丁當真便要去召集所有家丁、護院,孫甘醒悟過來的只趕忙阻止道:“等等!大伯,你···你方才不是才答應的好好的嗎!這會兒怎麼卻又立馬反悔了呢?大伯···”。

孫鍾道:“反悔?某不只是反悔!某還要親手把那該死的家丁殺了呢!你們別管他,且立馬按某吩咐的去做!”。

那兩名家丁道:“是!老爺!”。

“站住!”

眼見著說理不成,孫甘當下沒奈何只一咬牙,道:“大伯,你···你若是敢盡起家丁去與大姐為難,那···那侄兒便也立馬盡起麾下將領,誓死保衛杭州城,保護大姐和···和姐夫!”。

“姐夫?”

聽得自己這侄兒竟然叫袁仲禮那麼個小小的家丁做姐夫,孫甘恍惚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的只又重複了一遍,道:“姐夫?甘兒你···你···你當真是氣煞我也!”。

孫甘道:“侄兒不敢!但只是侄兒覺得,當初侄兒便對那張俊清不太相信,只大伯您一直說他有才華,是個可造之材,且還將大姐嫁給了他!可後來呢?他自娶了大姐之後便對她不聞不問、不管不顧的,甚至才不過一年便納了妾,娶了填房!甚至後來還···還和著那小妾一道欺負大姐,給大姐臉色看!只大姐她一直不敢將此事說出來的,怕咱們擔心!但是···大伯···其他的便不說的,單隻此次那張俊清闖下大禍,且還差點兒便牽連到了我孫家!大伯你難道卻還要繼續相信他這樣的人嗎?”。

被自己侄兒這麼一直詰問著,孫鍾感覺著臉面有些掛不住的,臉色漲紅的只大聲呵斥道:“我···你···我的事兒不用你管!你只需管好你自己的那些事兒便是了!”。

孫甘道:“是啊!大伯您是家主,家裡所有的事兒都由您說了算!可是難道這樣便可以不管自己女兒的死活了嗎?啊!大伯,您不只是咱們孫家的家主,我孫甘的大伯,您可還是大姐的爹爹,孫秀孃的父親呢!您難道便能這麼殘忍的···眼睜睜的將自己的女兒再一次推下火坑嗎?”。

孫鍾道:“我···你···呼呼···”。

“老爺···老爺···我聽丫鬟們說,您正在與甘兒吵架,這事兒是真的嗎?甘兒···”

看著那匆匆從門外進來的夫人,孫鍾感覺著胸口上憋著的氣消了大半的,硬著頭皮只緩步上前將自家夫人扯到了一邊,道:“夫人,你不是在那後院裡與弟妹商議著準備給甘兒找門匹配的親事的嗎?可你這會兒怎麼卻出來了呢?”。

那模樣長得頗是清秀、貴氣端莊,且年約四十來歲孫夫人聽得自家老爺問詢,溫柔的看著他只抓著他的一雙大手,道:“人家這不是聽說您正與甘兒吵架,怕你們吵著傷了和氣,所以這便來勸你們來了嗎!甘兒,你與你大伯有什麼事兒說不開的,怎麼到這後來卻吵起來了呢?”。

孫甘道:“那還不是因為大···”。

瞧得孫甘開口,孫鍾生怕他口無遮攔的把所有事兒都說了出來,讓得自己夫人擔心,他趕忙阻止了只道:“好了!甘兒,你說的事兒大伯全都答應你便是了!那個···夫人,你與弟妹商議的如何了?可有找到哪家能與甘兒相匹配的女孩兒沒有?”。

被自家夫君這麼一打岔,孫夫人想起此前與自己那妯娌商議了許久卻還沒有結果,所以忍不住的只嘆了口氣,道:“還沒有呢!老爺!人家那些姑娘一聽說提親的是咱們甘兒,當下便說咱們甘兒是帶兵的莽夫,與他們那些世代的書香門第不合!所以便都拒絕了!”。

孫鍾道:“這···村夫之見!咱們甘兒文能就、武能動,是這世上難得的絕世好男兒!只她們那些被酸臭腐儒培養出來的家族偏見難解!不要也罷!不結也罷!倒是甘兒···你歡喜什麼樣的女孩兒且與大伯說說,大伯親自為你做媒!”。

本來,孫甘在聽得自己大伯答應了自己之後,心下歡喜的正欲歡呼,但忽然聽得大伯母說竟沒有女兒家歡喜自己,心下不由得便又變得有些失落,可這會兒當聽得自家大伯要為自己做媒,他那心情經歷了起起伏伏只變得有些變幻不定的,道:“您說的是真的嗎?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