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身旁那足有胳膊粗的木欄杆被趙柔這麼輕輕一抓便碎裂成了兩段,劉仁感覺著自己脖子上涼嗖嗖的,忍不住的嚥了口唾沫,道:“姑娘有什麼話便問吧!本···劉···劉某但凡知道一二,那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雪兒道:“好了!姓劉的,我且問你,你們要找的那個姓楊的,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子,他到底是什麼人?你們為什麼要找他?”。

劉仁道:“這個···姑娘···你還是問些別的吧!這個劉某真的不能告訴···啊···咳···咳咳···別···別···姑娘···你···別殺我···我···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咳咳···姑娘···”。

將掐著劉仁脖子的小手放鬆了些,趙柔“哼”的一聲只道:“你這廝好生無禮!我雪兒姐姐問你什麼,你只需好好的回答便是!你若是再敢像方才那般顧左右而言他的不回答我雪兒姐姐的問話,小心你這條小命!哼!”。

劉仁道:“知···知道了···小的知道了···姑娘···你···你們問吧···咳咳···”。

雪兒道:“那我且再問你一遍,劉仁,你們要找的那個男孩他到底是誰?而你們為什麼卻又要找他!且,你又是怎麼知道你們要找的那個他今日定然會從這兒經過?說!”。

劉仁道:“我···我也不知道!姑娘···真的···小的只知道這命令是大法師親自下的命令!但至於為什麼要找他,小的只聽說是因為這個男孩兒能左右著整個天下的安定,且也能讓得咱們的大法師坐上那皇帝的寶座!所以大法師在讓我等分散到天下各處之前便吩咐過,只要咱們九州七十二處分舵之中有任何一名弟子能找到這個男孩,然後將他抓住帶到洛陽敬獻給大法師,那大法師便會為那名弟子親自向當今皇帝進言,賞賜他高官厚祿,黃金萬兩!”。

雪兒道:“便只是這些嗎?”。

劉仁道:“我···我···還有···還有···姑娘···記得在我離開洛陽之前曾聽大法師說過,他說這個男孩今年大概已經有一十六歲,家住東南方向,且應該是楊姓子弟。”。

雪兒道:“所以你今日便帶人到這市集裡來找人?”。

劉仁道:“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姑娘,我等今日之所以會到這市集來,那是因為咱們山寨剛成立的不到半年,名氣和實力都還不太強的正想借著襲擾城鎮來增長名氣,順便的也正好可以多搶奪些金銀珠寶,然後以次來多招兵買馬的強壯咱們山寨的實力!至於找尋那個楊姓男孩···這只是順便的而已。畢竟這西南如此之大,一十六歲的楊姓子弟如此之多,小的即便是走遍了江南跑斷了腿也未必便能找到不是!”。

雪兒道:“是嗎?你竟還能如此好心的不去找那楊姓男孩?難道你便當真是一點兒也不想加官進爵,封妻廕子嗎?”。

劉仁道:“想倒是想!但只是小的···小的這會兒不是已經被姑娘你們給抓住了嗎!呵呵···”。

雪兒道:“少與我嬉皮笑臉的!說,你們那個大法師姓甚名誰?你們這麼著急的想要找到那個楊姓男孩,難道當真僅只是為了那皇帝的寶座而已嗎?”。

劉仁道:“這個···姑娘,你的這個問題若是問了別人,他們或許也未必知道!但很不巧的是小的正好是與大法師自小同著村子長大的,所以對他的一切卻也多少有些瞭解的,正好可以將它全都告訴您!”。

雪兒道:“是嗎?那你倒是說說看!”。

劉仁道:“是!是!是!姑娘!話說在三年前,我與燒餅···哦不···是···是大法師···”。

雪兒道:“原來你們那大法師竟然還有這麼個小名!呵呵!”。

劉仁道:“姑娘您說的是!大法師他···不···是燒餅他···是劉濤···他···三年前,我與燒餅他因著在縣城裡讀書不成,且年歲也見長的便想回鄉去娶個妻子過活,然後從此便息了那加官進爵、封妻廕子的美夢!但不想忽然有一日,也便在咱們回鄉的路上,燒餅他因著在觀賞黃河河邊美景之時一不小心的掉進了那洶湧奔騰的黃河裡···然後任由著我如何的···如何的追趕卻也追不上他的···那便更別說救他了···”。

雪兒道:“按你說的,你們那大法師···也便是你說的那個劉濤,那他豈不是便死定了嘛!”。

劉仁道:“本來應該是如此的!但只是後來···也便在我回到鄉里準備著將這噩耗告訴燒餅他爹孃的時候,燒餅他···他竟然又活著回來了···要知道,燒餅他當時掉進去的那地方可不是普通的小河小溪,而是向來便有兇猛浩瀚之稱的祖河黃河啊!”。

趙柔道:“掉進了黃河竟然還能活著回來,你們那大法師的小命卻也真是夠硬的!”。

劉仁道:“卻不是嗎!當時正好是大晚上,周圍盡都烏漆嘛黑的,我一見得燒餅他忽然回來,且還默不作聲的站在我身後,嚇得我當時便差點兒尿了褲···咳咳···姑娘···您···您真會說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