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念一想,這樣一來,殿試擂臺上兩人可能要成為競爭對手。

如今司弘毅來訪,絕對不是單純來聽自己的看法與意見的。應該是另有玄機。

“唉!可惜”在武忌臉上沒看出有任何情緒波動的司弘毅嘆氣道。

“可惜什麼?”武忌奇道。

“我也知道憑我的實力,想得中狀元,只能是痴心妄想。但中個榜眼或者探花,本也不無可能,只可惜呀!照如今的情形,恐怕三甲是與我無緣啦。”司弘毅黯然道。

“那不會吧?司兄即便中不得狀元,但得個榜眼、探花應該不成問題吧?”武忌此番話倒是發自肺腑。

與武忌相比,司弘毅的確是難以匹敵。但除去武忌恐怕沒人能對司弘毅構成有效威脅。退一萬步講,就算出現意外情況,但拿個探花憑司弘毅的身手,應該不會太艱難。

“哎!武兄弟,我也不瞞你,如今我有傷在身,這幾日休養,也只好了個七八分,明日便要殿試,叫為兄拿什麼去爭取三甲啊!”司弘毅居然跟武忌交了個實底,半分也不隱瞞。

聽司弘毅如此說,武忌先是一驚,接著有幾分竊喜。

驚的是,不知道司弘毅所言是真是假,還是知曉了自己受傷,故意拿話試探自己。

喜的是,如果司弘毅所言不假,那自己即便內傷只恢復個三四成,那對於明日的殿試也多了幾分勝算,畢竟少了司弘毅這個強勁的對手。

“怎麼回事?司兄怎麼會受傷!”武忌故做一副吃驚的模樣。

司弘毅便把自己試舉七擔石鎖受傷的經過講給武忌聽。

武忌這才確定司弘毅所言非虛,司弘毅肯對自己坦誠相待,促使武忌動了傾心相交的念頭。

“既然司兄不把兄弟當外人,那兄弟也不用瞞你,哎……其實兄弟在膂力考試時損耗真氣過度,受了內傷。”

“啊?”司弘毅聞言有些發懵,天下竟有如此湊巧的事,兩人居然全都受了傷?

武忌便把自己受傷的原委講與司弘毅聽,聽罷武忌一席話,司弘毅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武兄弟,原來你拉斷二石弓並非全靠一身蠻力啊?是用內功真氣以巧取勝啊!”

武忌嘿嘿一笑搖頭不語。

“那武兄弟,如果殿試擂臺之上,對手是梁山或者雲縱,你覺得我有幾分勝算?”

武忌斟酌著說道:“如果沒有意外情況,應該有很大勝算。”

“哦……這樣說來,除了狀元,那榜眼和探花武兄弟可以任選其一,如此甚好,甚好!”司弘毅欣喜不勝。

“什……什麼意思?”武忌一時沒懂,“任選其一?這榜眼和探花可以任意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