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州在南岸,而湖州在北岸,一河之隔,但是湖州的經濟狀況卻與湘州相去甚遠。

同湘州的富足相比較,這湖州的百姓只能算是溫飽而已。

而這其中最為不濟的便是祁縣。這祁縣是湖州境內耕地最少的一個縣。

全縣近十萬人,卻只有不足一萬畝田地,再加上祁縣這土地貧瘠,耕種的農作物產量不高,這一年的收成甚至於不夠餬口。

因此每年州府都得從湖州其它地方調糧來救濟祁縣,以緩解其糧食短缺的問題。

所謂人窮思變,這人要連飯都吃不飽,那他們該怎麼辦?

不外乎有兩條路,一條便是背井離鄉,去能活下來的地方尋找生路。

所以在朝廷和州府的精心謀劃下,逐步分批把祁縣民眾慢慢地轉移安置到湖州其它府縣,並分予土地給他們耕做,解決溫飽問題。

等把這百姓大部分遷移安置後,便把這祁縣撤縣降級為鎮,只留幾千人口,想來這萬畝薄田養活幾千人應該全無問題。

但這遷移安置百姓是個大工程,這時間跨度恐怕得幾年,才能收效。

所以便有一批不願意離開故土又不願意坐等下去的百姓選了第二條路,那便是去搶。

這搶其實就形同造反,朝廷是絕對不會聽之任之的。

但是他們把目標鎖定於韓國和鄭國來往於陽朔河的商船。

還有就是靠近越國邊境附近的鄭國豪富鄉紳。

剛開始僅限於搶糧食,畢竟祁縣的人最主要是為了解決溫飽問題。

這韓國與鄭國自然也不甘心受欺負,從外交渠道多次與越國交涉,要求越國朝廷嚴懲“水匪”。越國回應得倒是挺積極,馬上派出湖州府兵“剿匪”。

可這水匪極其狡猾,搶了糧食回到祁縣後便化整為零,隱於民間,這官府查訪起來也極其困難。

這官府年年“剿匪”,可這“水匪”卻越剿越多,韓國與鄭國苦不堪言。

無奈之下,鄭國與韓國只能動用軍隊保護運輸線,應對祁縣水匪。

這祁縣水匪原本的對手是韓國與鄭國民間的看家護院、護衛隨從。高一點層次的也不過是府衙差役,巡捕民兵之類的。

可一下子轉換為正規軍隊,這祁縣水匪的確有些措手不及,損失頗慘。

可永遠不要低估勞動人民的智慧,特別是吃了虧,打了敗仗肯自我反省的勞動人民。

祁縣水匪總結了失利的原因,主要是水匪畢竟是百姓出身,沒經正式的軍事訓練,且沒有一個軍伍出身的強力領導者,遇事無謀,散沙一盤。

所以祁具水匪首先做的便是引入“人才“,請一些呼嘯于山林打家劫舍的綠林好漢入夥。

這些綠林好漢中恰巧有那麼幾位曾經在南詔國從過軍,于軍事訓練與指揮頗為熟稔。

反正都是搶,這能去國外搶總好過搶自己人。在以這幾位綠林好漢為領導核心的的帶領之下,祁縣水匪的作戰能力與軍事素養得到顯著提高。

應該說在韓國與鄭國正規軍的威壓下,祁縣水匪實現了一次華麗的轉身,脫胎換骨,完美升級。

祁縣水匪組成了一支近千人的強悍民間武裝,並且在祁縣境內建立的自己的水軍營寨。

其實越國朝廷一直就沒真心想剿滅“祁縣水匪”,在沒有徹底完成祁縣移民撤縣工作之前,這祁縣百姓“自謀生路“,朝廷是閉了半隻眼然後再閉半隻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