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惹禍上身(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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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裡屠三又帶了人來,直接向葛老言明,今天這酒肆你是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我們少爺買定了。葛老氣憤不已,便出言反駁了幾句:“難道你們要強搶不成?,光天化日的,難道這世上便無王法了嗎?”誰知那屠三竟然惱羞成怒,直接動手把葛老打翻在地直接扔了出去,多虧武忌恰巧上,救下葛老。
“那您老為何不報官啊?”丁坦問道。
“報官?……報官要有用,我何必委屈求全到現在!那屠三是陳衙內的手下,那衙門裡上至主薄、縣丞,下至捕快衙役全都回護於他,我等平民百姓又能奈他何?”
武忌微蹙著眉,若有所思地問道:“那陳知縣難道也不管嗎?便任由陳衙內胡作非為?”
“陳知縣?哎……要我猜恐怕我們的縣尊大人,也只是睜隻眼閉隻眼,佯裝不知罷了,如不是陳知縣溺愛放縱,不加管束,這陳衙內何至於如此目無王法,任性妄為呀?”葛老嘆息道。
武忌這幾年一直居住京都烈陽,天子腳下。對於這府縣之中情況雖說不甚瞭解,但卻從沒想到在久歷治下的越國,居然還會有陳知縣這樣的父母官,看來是自己過於理想主義了。總以為這天下的官員大多數都是好的,害群之馬畢竟是極少數。誰知上任途中在這越州境內,便讓自己遇見了這樣的官員。
可畢竟自己才七品而以,是轄制不了同是七品的巴陵知縣的。即便是自已的品秩高於陳知縣,但如果不是陳知縣的直接上級官員,卻也不能越俎代皰地來管這份外之事,這是不合規矩的。
想到這裡,武忌向葛老說道:“老人家,您這酒肆我看先關上一段時間,正好藉此機會好生養下傷。至於陳衙內這件事,我想等你傷稍好一些,你拿著我給您的名帖,去京都烈陽找大理寺的左少卿趙鏗,讓他想辦法幫你從中謀劃,定可以把事情解決,然後您再回來安心開您的酒肆,豈不更好?”武忌想來想去,自己能動用的關係,解決這種小事,也就這結義的大哥大理寺的左少卿趙鏗來做最為合適。
趙鏗為人八面玲瓏,各州府縣衙的人脈關係頗廣,處理起這種事情來,比自己更加擅長,也更得心應手。
聽武忌說讓自己持他的名帖去京城找京官幫忙解決。葛老不由的暗自猜忖:“看來這少年不僅武功了得,這身份來歷恐怕也極不簡單,既然他誠心相助,那自己自然全依他吩咐便是。”想到此處便欣然應允,對武忌千恩萬謝。
武忌三人還沒吃完,剛才那屠三便去而復返,這次身邊跟了五六名捕快。葛老一見屠三帶了捕快同來,心知事情不妙,便主動迎了上去,與那領頭的捕頭解釋方才發生的事情。
那捕頭四十多歲,也不聽葛老的解釋,卻只斜著眼看那邊淡定自若進食的武忌三人。瞧著武忌衣著打扮與舉手投足間透出的自信與從容不迫,心中還真就沒底。聽屠三剛才說這人極其邪門,擅用邪術,可現在看起來這年青人倒不似江湖中的妖邪之士,倒像是官宦富家子弟。心中念轉,便已有了計較。
那捕頭來到武忌坐頭前,對著武忌客氣說道:“這位公子,剛才有人去縣衙報官,說公子和他的隨從當街毆鬥,致其隨從重傷,這會兒還生死難料,縣丞令我等來請公子走一趟,去縣衙把事情說清楚,還請公子屈尊……”
“嗯?……”鐵石在一旁聽著這捕快的意思是要捉拿武忌歸案啊,只是話說得婉轉客氣。剛欲發作,武忌卻使眼色制止鐵石。
原本對於葛老言及縣衙對屠三處處迴護之說還不太相信,可這會兒見這捕頭既不聽葛老解釋,也不管那屠三欺辱毆打葛老在先,指使黑衣惡奴圍攻自己在後,卻直言自己與黑衣人鬥毆致其重傷。
所謂鬥毆簡直是無稽之談,自己鬥毆了嗎?自己連手指都沒動一下,何來的鬥毆?
“好吧,我就隨你走一趟。“武忌倒想要看看這縣衙如何審案斷案,所以痛快答應。
一邊的丁坦一看,這捕快分明是要抓人嗎!站起身來便欲與那捕頭理論,武忌手在桌底輕輕拉扯丁坦衣角,微微搖頭。
武忌小聲囑時葛老:“等我走後,您這酒肆還是關門吧,免得屠三來尋釁報復。”
同時知會丁坦和鐵石回客棧去找柳嚴,然後再去巴陵縣衙尋找自己。
武忌一路隨著捕快,轉過了兩條街巷,遠遠地瞧見兩尊石獅子分守在衙門的大門兩側。右側石獅子後的石階上置著一面“嗚冤鼓”。高大的門樓下,門楣上一塊匾額陰刻著“巴陵縣衙”。
武忌上前幾步,正想著仔細瞧瞧大門旁那柱上鑲嵌的楹聯寫著什麼,一邊的捕快不合時宜地擋在前面,前後簇擁著武忌行進大門,似乎怕武忌跑掉一般。
等進了大門,立刻有兩名衙役去把門關了,同時還橫上門栓,然後守在門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武忌閒亭信步,一步步穩穩行進大堂。完全不像到縣衙接受詢問的樣子,倒似是有人宴請,他是欣然來赴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