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拜師(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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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正想著心事的武忌聽秋月呼喚,這才醒過神來,不明就裡地問道:“怎麼了?秋月?”
秋月聲如蚊吶般說道:“少爺,你又胡亂瞎看什麼?秋月雖身份低賤,可也是清白人家女兒,少爺莫要輕侮作踐秋月才是。”
武忌馬上會意過來,剛才自己呆呆地出神,讓秋月又誤會自已了,以為自己又犯了老毛病,動了什麼歪心思。其實自打自己甦醒後,便想找秋月好生解釋一番,也免得秋月如驚弓之鳥般,整日裡躲著自己,可想想又知從何說起,也不知武忌這個小東西是真的見色起意,還是一時頑皮逗著秋月玩才去抱人家。
自己總不能告訴秋月,我其實不是那個小壞蛋武忌,我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我是穿越來到這的,你不用害怕,我不會欺負你的,我不是色狼,我的年紀足以做你的父親了。自己要實話實說,秋月不僅不會相信,還會以為武忌的失心瘋症又發做了。
所以便出言安慰秋月:“秋月,你可千萬別多想,這人生到世間,從來便不分高低貴賤的,人人都是平等的,你雖然是個下人,可我心裡從來不曾看輕過你,你每日裡照顧我飲食起居,我感謝還來不及,哪裡會欺辱作踐於你。”
看著小臉一本正經,聲音稚嫩卻擺出副大人模樣,老氣橫秋說出一番如此明理感人話語的武忌,秋月竟有些懵了,這還是那個往昔調皮胡鬧,色膽包天的小少爺嗎?
武忌柔聲道:“秋月,我跟你保證,日後絕不會欺辱於你,你也不要像躲SARS一樣的躲著我好不?日後若有人欺負你,我定會為你出頭。”
“啥絲?”秋月見武忌又說些怪話,便不解地問武忌。
武忌一時順嘴,又溜出句前世的語言來。
武忌嘿嘿一笑,故意轉換話題,明知故問:“秋月,你知道這大紅鳳裙哪裡有賣的嗎?”
秋月聞言一怔:“少爺,你問這個幹嗎?”
“有人跟我要金釵和大紅鳳裙,金釵我知道去哪買,可這大紅鳳裙我卻不知哪裡有賣的。”武忌隨意地說道。
“金衩……大紅鳳裙……”秋月口中喃喃念道著,秋月有些詫異地向武忌問道:“少爺,你可知道這這金釵和大紅鳳裙是幹什麼用的嗎?”
武忌搖頭:“不知道呀,你就告訴哪有賣的就好,我自已去買。”
秋月半驚半疑道:“跟你要這兩件東西的是個女子嗎?”
武忌奇道:“你怎麼知道?“
秋月驚得險些將半盆洗腳水打翻在地,吃吃地道:“按我越國婚嫁的規矩,那金釵和大紅鳳裙是男子送給未婚妻子的定婚禮物,你小小年紀買來做甚啊?
“啊!什麼?”武忌大吃一驚,他怎麼都不會想到凌雪衣跟自己要的兩件東西居然是這麼個用處。
想起凌雪衣白衣飄飄,出塵脫俗的絕美模樣時,心中一時心猿意馬,胡思亂想起來。
見秋月一副驚疑的樣子,武忌呵呵一笑說道:“秋月,你別當真,我跟你開玩笑吶,根本沒人要那兩件東西,你想我一個小屁孩兒,還會有女子要嫁我不成,你說是不是?”
秋月搖頭苦笑著端起水盆,嫋嫋娜娜地走出房去,心中想到:“小少爺剛剛還一本正經的,怎麼這麼會兒功夫又變得沒個正形了呢?”
秋月走後,武忌躺在床上,望著鏤空雕刻著蟠龍紋的木質床頂,思緒潮湧,迷迷糊糊中,凌雪衣一襲白衣,眉目含情,正依偎在自己肩頭,低聲呢喃著纏綿情話……
第二日,日上三竿,武忌草草用了“早飯“,便溜出府去。
走在行人喧囂,車水馬龍的繁華街市,武忌尋了一家最大的綢緞莊,按照凌雪衣的要求買了套大紅鳳裙。掌櫃的見武忌一個小孩子,居然買這成年男女婚嫁定情之物,頗為驚奇。但武忌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來的優越感,和出手闊綽的豪氣,閱人無數的掌櫃知道這小孩兒非富即貴,自然好生侍侯著。
買好了鳳裙,武忌便又去了烈陽城裡最大的首飾鋪選金釵。武忌選了好久,最終看中了一支累絲鑲寶菊花金釵,因為武忌知道凌雪衣最喜菊花。
買好了金釵和鳳裙,武忌又去烈陽城西花市找那凌雪衣說的“雪海”。
此時正值夏季,按照武忌的記憶,前世的菊花因為種類的不同,花期也各異。可在烈陽城花市中看到的各種顏色,各種自已說不出名字的菊花,全都吐著花蕊,形態各異的怒放著。那紅的嬌豔,黃的淡雅,白的高潔,綠的生機盎然。
在花市上轉了一大圈,幾乎跑遍了每一個鋪子,可就是沒有武忌想要找的“雪海”。那些店家說這名字連聽都沒聽過。
武忌一時間懵逼了,心中想著,這凌雪衣不會是騙著我玩吧,這世上或許就沒有所謂的“雪海”,也許是凌雪衣不想收自己為徒,所以故意為難自己,弄出了這樣一個所謂的師門任務。
轉念一想又不會,就憑凌雪衣那淡然無邪,與世無爭的性子斷然不會騙自己。凌雪衣在山腳下與自己惜別的情境又浮現在眼前,武忌沒來由的篤定,凌雪衣不會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