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這其中或許有誤會。”柳學海朝著眾人拱手,起身道:“不如等那葉楓過來,各位在當面對質怎樣,如果這葉楓真的在畫舫上傷了人,行兇徒之事,我柳家決然不會包庇。”

“誰不知道那葉楓是您外孫女的男朋友,是您柳家的外孫女,您說不會包庇就不會包庇了?”

方家之主冷笑道。

“胡說八道!”柳展鵬橫眉豎目,壓抑著怒火。“我們柳傢什麼時候承認過那葉楓是我柳家的女婿了?小孩子不懂情情愛愛,所謂的男朋友,今天找來明天分,哪來的資格做我柳家的女婿?”

“此事,就是那葉楓一人所惹,諸位不明就裡,就來我柳家討一個公道,我們柳家尚未動怒,你們還有理了?”

“姓柳的,我女兒被扇成這模樣,你敢說和你柳家沒關係?”方家主怒聲道。

“還請諸位息怒。”

就在柳展鵬要罵回去時,從柳學海坐下到現在,一直沒怎麼說話的任宏遠突然開口,環顧四周,直到眾人終於安靜後,方才看向柳學海,淡淡道:

“此事無論跟柳家有沒有關係,那葉楓終究是柳老您外孫女的男朋友,他在畫舫上打傷了我外甥,那麼他就該為此付出代價。”

“不然,置任家、周家的臉面於何處?”

這位執掌金陵戰區的封疆大吏,儘管聲音很輕,但落到一眾柳家人耳中,卻是千斤之重。

“任宏遠,你想讓小楓付出這麼代價?”

就在柳家人舉棋不定時,有人開口了。

蘇永新緩緩走出,看向已是封疆大吏的任宏遠,淡淡道:“任宏遠,小楓的性子怎樣,我是最清楚的,若非是你外甥挑釁在先,小楓會傷他?怎的,你們任家、周家的人做錯了事,可以一丁點事都沒有,小楓他就得付出代價了?”

“合著你們的孩子金貴,我蘇永新的女兒和女婿就合該受欺負了?”

蘇永新負著雙手,不懼任宏遠分毫。

他要是真的怕了任宏遠,怕了任家,當年就不會當著任家和柳家的面,直接娶走柳雲蘭這顆金陵明珠。

但蘇永新不怕,他身後的一眾柳家人卻是被他嚇得險些心臟驟停。

“蘇永新,你退下!”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資格!”

“任家主,您聽我們解釋......”

“不必了。”任宏遠冷冷掃了眼眾人,隨後看向蘇永新,平靜道:“二十年沒見,蘇永新,你的脾氣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硬。”

“彼此彼此。”蘇永新淡淡道。

“敘舊的話我不想說。”任宏遠神態沉穩,似乎站在眼前的人不是昔日的情敵,徐徐道:

“無論我外甥有多麼不是,他做錯了事,也只有任家和周家能教育,一個葉楓,當眾暴起傷人,他和你女兒沒有事,但我外甥卻在住院,這是不爭的事實,真要計較起來,幾年牢獄,他是躲不了的。”

蘇永新一時詞窮,神色漸漸凝重。

任宏遠卻是沒有去在意,目光在柳雲蘭身上稍作停頓後,又對柳學海說道:“一切就如柳老所說,等那葉楓過來,看那小子作何解釋。”

“諸位難道還擔心一個少年,能從我等手中逃脫?”

“好,一切就聽任家主。”

“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等還會怕了一個少年?”

有任宏遠牽頭,其他人也紛紛止住了怒罵聲。

這會任宏遠轉頭示意任圖南走到邊上來,朝著柳學海拱手道:“柳老,這次晚輩攜犬子來參加您的壽辰,一是祝賀您七十故來稀,二是想向您討一門親事。”

“尚聞您的外孫女蘇曉曉,聰慧達禮,正值雙九年華,當為我兒圖南的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