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暗笑,猛地拔出臂彎的簪子,疾步衝了過去。

啊!~

一隻帶血的簪子落下,血濺一地……

“安嬪!”

“恭親王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刺傷安嬪?來人,將她也給抓了!”

皇后施阿嬌身上的鳳袍被血染上紅斑,她心驚的退後幾步,趕緊叫人抓住程玉姚。

程玉姚趕緊鬆開刺進安嬪臉上的簪子,驚慌的退後,大叫一聲。“她是刺客……她就是刺傷我的刺客……”

她這麼一說,剛要將她抓住的太監和宮女們也慌了,不敢上前。

皇后施阿嬌也有些拿不準了,又是心驚的看向安嬪。“你是刺客?”她又看向程玉姚,質問,“她怎麼會是刺客?”

安嬪一碰臉上的簪子,疼的想要張口說話,卻發現臉頰被簪子刺穿了,舌頭都能觸碰到簪子,血灌進嘴巴里一樣。

唔唔!的支吾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皇后娘娘,兒臣剛才就是用她刺兒臣的簪子,刺傷了安嬪……不信你可以跟她宮中的宮女當面對峙。”

安嬪疼的面部扭曲,血染半邊臉和身子,用力搖頭,想要靠近皇后卻說不出話來。

皇后施阿嬌看到她,像是見到鬼一樣,嚇的趕緊讓人抓住她。“將安嬪抓住了……誰是她宮中的宮女,快去看看她臉上的簪子,是不是安嬪的!”

皇后下令,即便宮女害怕,也怕受到牽連,很快安嬪的貼身宮女上前,藉著月色,看清了她臉上的簪子雕花圖案。“啟稟皇后娘娘,是安嬪娘娘的簪子沒有錯!”

安嬪掙扎著要打她的宮女,卻被人壓制住,她想要跟皇后解釋,卻說不出話來。

程玉姚眸色陰冷的掃了她一眼,再看向皇后娘娘時,她一臉的驚慌失色。

“皇后娘娘,兒臣就沒有說謊,她真的是那個黑衣刺客。

兒臣在想,她莫非是一個敵國細作,混進皇宮中,為了就是讓宮中混亂,才好將得到的宮中訊息給她背後的主子。”

程玉姚這麼一說,安嬪從沒命的掙扎,突然驚恐的望向她。

程玉姚與她對視,勾了勾唇角,無畏無懼。

她終於想起來了,她頭頂上的翠玉簪子上的圖案很特別,是曼珠沙華,在上一世裡,可是南越國裡混進來敵國的女奸細中用來互通訊息的信物。

而剛才,她藉著月光正好看到了安嬪頭上戴著這樣的簪子,所以她桃僵李代,趁機將安嬪髮髻上的簪子偷走藏好,換上她臂彎上的簪子刺入安嬪臉上。

皇后施阿嬌驚瞪著程玉姚,“恭親王妃,這可不是你能亂說的。不怕治罪嗎?”

“兒臣不敢亂說,雖說這敵國細作是兒臣猜測,但她確實行刺兒臣,還陷害端妃,還請皇后娘娘稟明皇上,皇上英明,定會斷出其中真假。”

若是後宮的事,皇后執掌後宮,可以隨意處置。

但這要是關乎敵國奸細的事,確實要有皇上才能定論和處置了這些人。

“來人,將他們都壓到養心殿!”

“是!”

程玉姚,程莞清,太醫巖陀和安嬪都被押去了養心殿。

皇上這幾夜都未睡好,在養心殿裡時常召見大臣來議政,當見皇后押著後宮一干人上來,他本來勃然大怒。

當他看到程莞清和程玉姚兩個姐妹也牽連其中,頓時覺得此事不妙。

“皇上,臣妾聽安嬪說,端妃和巖太醫夜中在御花園後的小樹林私會,就帶著人去看看。

沒曾想看到了他們兩個人確實私會,還碰見了恭親王妃受了傷。

恭親王妃後來刺傷了安嬪,說安嬪現在臉上刺的玉簪子是敵國的信物,還說端妃是被人冤枉,臣妾這才帶他們來見您,希望您的英明能決斷此事。”

皇上看向程莞清,見程莞清垂眸沒有看他,雖然心中起疑,但仍舊不大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