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莞清和太醫巖陀也看到了周圍火光漸近,要將他們包圍其中。

程莞清推開程玉姚和巖陀。

“這件事因我而起,等下我會頂下所有罪過,你們等下什麼都不要說,不要做。”

巖陀搖頭,握緊拳頭,“莞清,是我先對你懷有不該有的心思,都是我的過錯,就讓我來頂罪,你等下什麼都不要說的好。”

“巖陀……”

看到姐姐程莞清和巖陀二人爭來爭去,程玉姚低聲喊一句。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爭搶著誰來頂罪?若是這件事真要扣罪在你們身上,你以為你們誰逃得掉嗎?”

她說完,見程莞清和巖陀在原地焦急的不知所措。

而她知道時間等不急了。

她還是摘掉了髮髻上的玉簪,遞到了程莞清的手中,“姐姐,等下我站在樹前,你用簪子刺穿我手臂……”她還用另一隻手,指了指可以毫不費力,刺穿血肉的地方。“就是這裡,然後你讓巖太醫給我醫治。”

程莞清握住簪子,想到要刺傷妹妹,她搖頭拒絕。“妹妹,我做不到,我不想讓你受傷。”

“時間來不及了,姐姐!”

在程莞清猶豫時,巖陀放下藥匣子,站在樹前。

“莞清,你按照你妹妹的話,刺傷我!”

“刺傷你,不會有任何效果?算了,還是我來!”

程玉姚見有人已經走近了,她奪過程莞清手中的簪子,站到樹前,猛地刺穿她的臂彎血肉。

啊!

她痛叫一聲,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

程莞清和巖陀看到這裡,驚的有些目瞪口呆,而程玉姚這時候已經看到了為首的一身紅色鳳袍的女人,疾步走了過來。

“來人,將這對不要臉的男女綁住了,送去養心殿!”

“皇后娘娘……兒臣現在這樣子,不方便給您拜見了。”

皇后施阿嬌剛下令讓人將程莞清和太醫巖陀抓起來,竟沒想到這裡還有一人。

她看到程玉姚緊靠著樹幹站著,冷笑一聲,“怎麼?沒有地方躲了?才躲在那?你來這裡可是為你姐姐私會,把風的嗎?”

“皇后娘娘,兒臣來宮中想念姐姐,就和姐姐在外面走走,沒曾想夜晚遇到了黑衣刺客。

怕他在後宮刺傷宮中妃嬪,追到了此處,卻被黑衣刺客刺傷了。”

程玉姚說到這的時候,看了眼被刺在樹上帶血的簪子,然後疼的皺著一張臉繼續道,“兒臣就讓姐姐去找太醫幫忙醫救,姐姐這才找來了巖太醫,讓皇后娘娘誤會了,都是兒臣的錯!”

皇后施阿嬌氣的咬牙切齒,“你還真是伶牙俐齒的,說的本宮都差點誤以為真了。”

她說完,看了眼跟在她身後的安嬪,安嬪跟她對視一眼,站了出來。

“端妃姐姐,你和巖太醫的事,我已經都轉告給了皇后娘娘,包括他今夜要與你私會,讓我轉交給你的紙條,我已經和皇后娘娘在你的寢殿裡找到了。

你若是再不承認,皇后娘娘可是說了,絕不從輕發落。我的好姐姐,你就承認好了。”

安嬪走到程莞清面前,塗紅的唇笑的像鬼魅一樣讓人可怖,

啪!

程莞清抬手就給了她臉上一巴掌。“本宮平日裡待你如姐妹,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出賣本宮!”

安嬪捂著被打疼的面頰,抿唇哈哈一笑,“端妃姐姐,你這可是叫遷怒於人?我不過是做了,我該做的事罷了!”

皇后施阿嬌將紙條扔在程莞清腳邊,冷哼一聲,“人證物證俱在,你就等著皇上給你治罪吧!來人,將他們抓起來!”

太監和宮女上前要將程莞清和巖陀抓住,巖陀剛要頂罪,“皇后娘娘,其實這一切都是微臣……”

程玉姚藉著月光,忽然看到了反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