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九照有理有據辯解道:“我就是覺得它有特殊的意義,摘了不好。”

謝印雪聽到這不由慶幸他還沒將無名指戒指的真正含義告訴給步九照,否則這人更不會摘了,現在為了哄他摘下,謝印雪還不得不配合著他玩了點前三天沒玩過的新花樣。

兩人一朝開葷,食髓知味,便天天縱慾,夜夜笙歌。

但每次雲收雨散後,步九照半點事沒有,不知疲憊,不覺饜足,謝印雪卻覺著自己一日比一日更容易無力,已經開始有點虛了。他身體本就不好,要不是步九照每次會給他渡點氣,謝印雪感覺自己可能都撐不到最後。

並且他還發現步九照哪裡是不肯摘素圈金戒?這廝就是想以之為挾要自己跟他胡鬧,實踐以前謝印雪絕對不會同意的無恥之念和其他姿勢。

因而第五天早上醒來,謝印雪也認為,他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快點找到真正的通關途徑,結束這種沒有盡頭的荒淫日子。

作者有話說:

謝佬:得快點通關了。

好客的瑙洛塔城居民:再多玩幾天啊

步九照:是啊,再多玩幾天啊。

第209章

參與者中每次從安全營地出發,到達失落之地神廟門前與眾人從失落之地神廟後門離開,再次回到木乃伊森林入口處所需要花費的時間都是固定的——分別是一個上個和一個下午。

十三的缺席隻影響他們探險隊面對木乃伊之樹和大小金蛇的部分反擊能力,故第五天眾人抵達失落之地神廟的時間依舊是當日正午,加之他們出發前扔掉了前日從神廟裡帶出的所有金器,又沒動不死泉水,所以這一回眾人踏進神廟內殿時後,小金蛇們都沒有醒來,大金蛇也在老老實實地扮演它的噴泉雕塑,從頭至尾眼皮都沒眨一下。

而失落之地神廟內部空闊乾淨,沒有太多裝飾雜物,景緻一覽無遺,應倚靈掃了一圈便說:“……十三沒在裡面。”

宋曲悠盯著噴泉雕塑金蛇,有些難過地問:“他……他不會被這條蛇吃了吧?”

這個問題無人回答。

就連詢問問題的應倚靈和宋曲悠,其實也早在昨天與十三分開時就做好了永別的心理準備,因此即使現在確認一絲希望都沒有了,她們也沒太傷心,就是還有點難過,需要時間來沖淡情緒罷了。

穆玉姬嘆了口氣,拉著兩個女生走到影壁後面去站在石門旁,一起等待謝印雪使用多芒星胸針鑰匙開門。

等候期間,雲茜聽著從金蛇雕塑那傳來的淅淅瀝瀝的噴泉落水聲,總結道:“看來只要我們不動黃金和不死泉水,這裡就是一座很尋常的神廟。”

但易曜終歸還是忘不了那一池的金器,在兩個好友身邊依依不捨,屢屢回頭:“尋常神廟裡可不會有那麼多黃金。”

鄭書望著石門被開啟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熟悉道路,面無表情地說:“也不會有外面這些浮空石路。”

五天下來,這條路、這座神廟、包括木乃伊森林他們都快看吐了,以至於再見時,他們已經生不出諸如失落、煩躁或是絕望這類的情緒了,充斥在腦海中和身上的只有僵硬無力與麻木遲鈍之感。

“走吧,我們再走一次看看。”鄭書聳聳肩,神色低靡不振,“如果這次還是不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過他們出去後,還沒踏上浮空石路,步九照就頓住腳步,忽地開口:“這裡有血腥味。”

詹蒙環顧四周問他:“這裡有好幾灘血跡呢,你指的是哪裡?”

失落之地神廟出口外面的懸崖平臺地面上有著不少零零散散的血跡,是前天十三留下為他們殿後時留下的,而昨天他和金蛇一起被關在石門裡,外面理應就再沒有新鮮血跡了,偏偏此刻步九照卻指著懸崖邊的一處地方說:“這裡,血味比前天的新鮮,是昨天留下的。”

鄭書狐疑道:“你還能聞出是哪天留下的血跡嗎?”

血液的顏色會隨著時間流逝氧化發黑,所以人們可以透過血液的顏色,大致推測一下它是何時留下的,但光靠人類嗅覺,怎麼可能準確聞出它是哪天留下的呢?

結果牧金海聞言走過去小心蹲下,仔細打量幾秒後說:“他說的沒錯,確實有血。”

詹蒙驚歎地朝步九照豎起大拇指:“牛哇兄弟,這就是頂級廚師的嗅覺嗎?”

懸崖邊上生著許多暗色苔蘚,血跡落在上面本就不明顯,又在人們視線死角處,因此需要湊得很近才能觀察到。但人們會本能地避開懸崖邊這種有危險的地方,更別說是站在最邊上,冒著隨時可能會摔下去的危險觀察這些不起眼的暗色苔蘚,連視力最好的步九照發現它都不是靠視力,而是靠嗅覺。